褚振元想了想“禪師可知元枯去了何地”
“元枯云游四海,和尚不知。”方始禪師轉身離開。
褚振元看著他的背影,點頭送行“多謝禪師。”
“振元。”方始剛走,陳賦川就走上前來,他站在褚振元身旁問道“你怎么會和方始禪師認識的”
“也沒什么”,褚振元道“只是以前家中父母親人一同離世,心中有些想不開,就在臨近的溪山上聽元枯禪師講道,恰逢當時方始禪師也去求見元枯禪師,所以就見了一面。”
褚振元解釋后,陳賦川張了張嘴,意識到問了不該問的之后,他握著褚振元的胳膊攥了攥“都過去了。”
褚振元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才笑道“對,都過去了。”
幾人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王學政攜一個年輕人而來,幾人介紹后,便坐在了石凳之上。
褚振元看著年輕人皺了皺眉,這人他也算認識,是王家家主王禹陽的兒子王逸翔,早年王禹陽想收他為徒就是為了給這王逸翔找幾個幫手,這幾年他與王家接觸雖然不多,但也有一些往來,所以對這王逸翔的情況也知道一些,至于他和王學政的關系褚振元倒是沒聽說過,不過這王學政姓王,王逸翔也姓王,很難說是什么巧合。
時清子對著王逸翔打量了一下,然后笑道“你這小侄孫果然一表人才,他能成為我們崇禮縣年齡最小的秀才,平日里你對他的學習怕是費了不少心吧。”
幾天前的院試,王逸翔成為了崇禮縣年齡最小的秀才,只是因為有褚振元這個珠玉在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王學政聽到時清子的夸贊把王逸翔拉到了身前,笑了笑“還算是有些天資吧,不過比起你的幾個徒弟,還是需要多多學習,以后還需要時老兄多多照顧啊。”
他說完又對著王逸翔推了推,將他推到了褚振元三人身旁“年輕人自去聊你們,玩你們的去,一直站在我身后像什么樣子,快去和你幾位師兄熟悉一下。”
“是。”王逸翔躬了躬身,然后一臉通紅的站在了褚振元身旁。
褚振元三人友好的對他點了點頭。
時清子也回頭揮了揮手,“你們幾個去轉轉吧,熟悉一下,我和王學政在這聊聊。”
“是,師傅院長。”
四個小輩離開后,王學政把先前時清子和王浩宇下在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撿回了棋簍,然后道“怎么樣,你的三個徒弟有幾個要跟我去元凌府”
“兩個。”時清子抬手也撿了幾顆棋子“浩宇和振元二人。”
“賦川不去”
“不去”,時清子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這和我本來的預想也一樣,賦川留在崇禮縣由我親自教導,浩宇和振元前去元凌府,只是我本以為浩宇要經我規勸一番后才會去府學,但沒想到今次卻是他主動提出來的,這樣我對他也就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