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給褚行的感覺與褚振元是不一樣的,褚振元沒說要走之前這種感覺還不明顯,知道褚振元要離開后,這種感覺愈發彌漫身心。
褚行晃了晃腦袋,低垂著頭往前跑了兩步。
在孫瑩門前,他遇到了剛剛出來的張景彥,張景彥看著他,皺眉道“你今天怎么了”
“我沒事。”與張景彥關系不好,他也不想多說,只氣悶的抱著小瓷瓶,想側身與張景彥錯開。
張景彥卻用手撐著門框,斜著眼睛道“做什么,我問你話呢”
褚行冷著臉抬頭,眼中不含絲毫溫度“讓開”
張景彥也不害怕,只眉眼間寫滿了幸災樂禍“是不是因為你那個煩人的小叔要走了”
他的手死死的按在門框上“爺奶都在客廳呢,這里可沒人向著你,你說,岑夫子是不是想收你做徒弟”
“沒有。”褚行心情煩悶也沒有多少耐心“岑夫子收誰做徒弟和你有什么關系,再不讓開,我就喊大舅過來了。”
“你”,聽到褚行要喊張印平,張景彥才咬牙停頓了片刻,驀然,他抽回手“神氣什么,等你那煩人的小舅走了,看還有誰再向著你,你一個外人住我家,還有臉給我發脾氣。”
“砰”褚行一拳頭垂在了門框一邊。張景彥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褚行冷著臉抱著小瓷瓶往屋里走去“以后別惹我。”
“有病。”張景彥看了看褚行的手又看了看門框,氣哼一聲跑開了。
進到屋里后,褚行站立靜止不動了一會兒,半晌他才走到孫瑩床邊,把小瓷瓶放好。
從孫瑩屋里回來后,褚行感覺手背有些疼,剛剛捶過門框的關節有些微微發脹。
“真是腦子昏了,竟然和一個小孩置氣。”褚行有些莫名的想到。
“還有哪個房間沒放么”孫瑩收拾完所有花枝后笑道“這次竟然求多了,往年的時候,寒蟬寺修剪的花枝,我們可搶不到這么多。”
“今天不是人多嘛。”柳玉嫣笑道“庭庭和景兒兩個人跑前跑后,都跟著寒蟬寺和尚后面要呢。”
“是啊,今天多虧了庭庭和景兒。”孫瑩心情大好的把兩人喊道自己身前,“都過來,看我手里有什么。”
褚行抬頭看了一眼,默默的把受傷的手縮進了袖筒里。
“這不是在寒蟬寺求的護身符嗎”張景彥意外道“奶奶不是說要等過年的時候再戴”
“早戴晚戴都一樣。”孫瑩憐愛的看了兩人一眼,她先伸手把褚行拉到身前,褚行低下頭,孫瑩把護身符戴在了褚行脖子上,默默念道“戴上護身符,擋病消災,增福添壽,往后一年,庭庭會身體健康,順順利利。”
“好了”,孫瑩笑著摸了摸褚行的頭頂,“這護身符要看好了哦,洗完澡要記得立馬戴上,這是寒蟬寺大師頌過經文,做過法的,能保佑我們庭庭以后都順順利利的。”
褚行咧出一個笑臉,他用左手看了看脖間的護身符,是一個木制的黑色小牌,放在手心有一些溫熱的觸感,但具體的倒看不出是什么木材,他再次笑了笑“謝謝外婆。”
“乖。”孫瑩說完,又如法炮制的幫張景彥也戴了上去。
晚間,褚振元也沒有回來,一家人一起用完飯,褚行就獨自回了房間。
手上的傷勢倒不重,經過一個晚飯的時間,手上的腫脹感輕了一些,只是紅腫的痕跡變得更加明顯。
褚行在屋子里找了一些跌打酒,對著手上紅腫的地方擦了一些,其他也找到一些粉末,但他認不出來功效,就放著沒有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