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人又聊了一會兒,褚行收拾了下心情,與上次聽到原身母親的往事不同,可能是因為褚振元不在身邊,這次聽老人談褚振興的往事,在他的心境中有了幾分傷感。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但不知道從何問起,關于自己原身父母的死因,他有很多不解,在村的三年里,也曾聽過一些流言,他曾和褚振元仔細的推敲過。原身父母意外而亡,到底有沒有人為的因素,但是他們了解的信息太少了,他們當時一個年小,一個在學院,等給原身一家處理好后事,所有的一切都埋藏在塵土中了。
最后褚行想了想還是沒有張口,聊完過后,他又去看了看昏迷未醒的杜襄父親,在杜家用完飯,才和杜襄往杜家的鋪子走去。
杜襄之前說過,想賣掉鋪子舉家搬回鄉下去,對此褚行并沒有發表意見。
“我們家鋪子絕對是一個好地方”還沒有走到鋪子前,杜襄就對著褚行夸贊道“這里離蘊含館、匯客樓,還有幾個胡同都不遠,往來的賓客多,還有一些常來的老住戶,在這邊無論是開糧油鋪子還是別的,都是極好的地方,不然錢家也不會想占了這個地方。”
又往前走了一段,杜襄還在樂此不疲的介紹著,褚行倒是沒有急著先去看鋪子,反而在周圍又觀察了起來,正如杜襄所說,這兩個鋪子占據了極好的地理優勢。但褚行看的遠不止這一點。
除了杜襄說的那兩點,這個地方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這里離全縣最大的消金窟,只隔了一條街,或者說兩條街相背而立。
把周圍環境又看了一會兒,兩人轉到了杜家商鋪門前。
不遠處的三個地痞看到兩人靠近,立馬站起了身,虎視眈眈的朝這邊望了過來。
褚行似有所感,微微皺眉后也沒回頭直接走進了鋪子。
“老大,是杜襄那小子,他帶人進去了”
“管他呢”被稱作老大的禿頭男子見兩人進去關上門后就又靠墻坐了下去“總不會找個這么大的娃娃來看鋪子,不要節外生枝,給我把門看緊就行。”
“大哥說的對”旁邊的瘦弱男子懶洋洋的說道“不過那姓錢的最近是越來越小氣了,咱們在這挨餓受凍的給他守著,他每次就拿那三瓜兩棗的打發我們,莫不是覺得攀上了劉縣令,瞧不上咱們兄弟幾個了”
“刀把兒你可別亂說”最先開口的那個小弟心里一驚,拉了拉瘦弱男子“錢員外可是咱們大哥的拜把子兄弟,要是沒咱們大哥,他那幾間酒樓能開的起來,早前可是說好了,要挑一間好的酒樓給大哥經營呢”
“酒樓”刀把兒哼笑一聲“以前說好經營的好,就玉華街的那間酒樓給大哥,這么多年不也屁都沒放一個”
“不是說那邊的酒樓不好做,要再挑挑么”矮個男子語氣也低沉了下來。
“哼,這話也就能騙騙鬼”刀把兒對錢家早已心生不滿,“錢家打的什么如意算盤,誰不知道”
“夠了,別說了”禿頭陰沉著臉,他和錢家的事,外人不清楚,他自己怎么能不清楚,早先錢家還沒發跡的時候,什么臟的臭的不都是靠著他去平,那時候錢財云還和他稱兄道弟,硬要結拜為異性兄弟,這些年發了家,是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了。
“你倆去敲門,把杜襄那小子帶過來,早日把這里解決了,咱早日回去。”禿頭開口說道,聲音沉穩狠辣。
“啊,現在就去三哥四哥還沒回來,我們要不要等等”矮個聞言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