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縣試成績公布,韋亮得了縣案首,錢名第二,褚行名次稍后,排在了第三。
對于褚行來說,這個排名略顯怪異,在他看來縣試試題由錢名所得,怎么看都是韋亮沾了錢名的光,但最后排名卻反了過來,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么。
這個小小的怪異衍生出了許多變化,其一就是他預測兩人在縣試后會對他耀武揚威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反而聽褚璨說,錢名自縣試之后就不曾來學院了,反而是韋亮得了案首之后就像是斗勝的公雞似的,驕傲自大的行事作風更甚以往。
沒有人來找事,褚行只覺得是難得的清靜,因為不用在同班上課,他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在縣試開始的第二天,褚璨,褚明遠,宋書鶴以及張云飛家的一個堂兄弟張令一就被安排進了方御書院。
其中褚璨、宋書鶴,張令一被安排進了慧字班,只有褚明遠進了行字班。
入學之后,四人被安排在了一間宿舍,但沒多久,張令一就在外面買了宅子搬了出去,但每日上課時,他還是會與褚璨三人一起,因此幾人關系不錯。
褚行去找褚璨的時候,幾人正巧休沐,因為是入學以來的第一次休沐,褚璨幾人也未想著回家,正計劃著外出游玩一趟。
看到褚行,宋書鶴最先打了一個招呼,他和褚行不熟,但互相之間有褚璨這個紐帶,也從他的嘴中聽聞對方名字三四年了。
褚行對他點頭致意。
“庭庭來了”褚璨看著褚行一臉的意外,“還有兩月就要府試,陳先生沒拘著你,還能讓你出來”
“院長都說教學要無為而治,松弛結合,我師傅秉持他老人家的教學理念,怎么能拘著我不讓我出門呢”,褚行搖著頭慢吞吞的說道“況且,縣試都過去了,總要休息一二的。”
“哈哈,那正巧了”褚明遠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笑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們正要出門轉轉呢,庭庭就和我們同去也好散散心。”
褚行笑問道“去哪”
“現在還未知,張令一安排的。”三人快速的整理好衣物“這會正要去尋他呢,不如我們這就出發吧”
褚行想了想,點了點頭。
二月的天,天空雖然放晴,可三不五時的回冷,還是會凍的人發寒。
四人走在大街上,兩邊是步履匆匆的行人和街上捂的厚實的商販,叫賣聲不絕于耳。
“不知道此次張兄要帶我們去何處。”褚璨嘴里哈著氣“聽聞他先前好像一直在元凌,近日才回崇禮縣的。”
“我怎么聽說他好像是自小長在皇城。”宋書鶴也插了一嘴“雖然進學院十余天了,但我們還未好好聊聊,正好趁此機會,一定要暢飲幾杯,聊個清楚。”
“暢飲”
“幾杯”褚璨和褚明遠一臉擔心的看向宋書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