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鶴本來白凈的臉色突然出現一抹緋紅,他自知失言,連忙攥拳抵在唇邊,清咳了兩聲“我的意思是,我們一會見了張兄好好暢談一番,主要是互相了解了解,哈哈。”
“哦,原來是這樣。”褚璨褚明遠兩人又但笑不語。
褚行在一邊看的有趣,他曾聽褚璨說過宋書鶴飲酒后的糗事,說宋書鶴明明不善飲酒,偏偏有一個每次與人初識時都要飲酒交談的習慣,上次在漠河村認識褚明遠時就曾飲過一次,只是農家自釀的米酒,也喝的不省人事。
幾人到底年齡不大,不一會兒夾雜在幾人間的一點生分也沒有了,褚行就也融了進去,偶爾與人調笑,也會被三人一起調笑兩句,走走逛逛下,也就漸漸走到了張令一的住處。
張令一的房子坐落于一條巷子的最深處,左右兩邊皆是圍墻,只有這樣一個院門立于巷口,門前有一片大概兩米多寬的空地。
遠遠的,幾人就看見空地上已經有兩人一車立于門前了,那兩人看到四人出現更是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褚庭師弟也來了。”張令一客氣招呼道,雖然他與褚行互不相識,但因為陳賦川的關系,兩人也見過幾次。
“這次聽褚璨說你們要一同游玩,我正巧也閑著,就過來湊個熱鬧。”褚行同樣客氣的回禮,笑著道“聽說這次出行師兄已經安排好了,若是能一起,我可要好好沾著幾位師兄的光了。”
褚璨幾人也上前與張令一見禮。
張令一一一回禮,對于褚行,他本就十分有好感,這次有機會相識,他更不會拒絕,就笑著回道“師弟能與我們同行,我更求之不得,我訂了蘊涵館的雅間,我們現在就去”
他說著指向身旁的馬車,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過去”褚璨幾人也互相看了看,應和了張令一的建議。
五人上了馬車,剛剛張令一身旁的少年沉香在外面趕車。
蘊涵館這個地方,褚行去過不止一次,那里的雅間安靜少人,外面假山綠水,碧波小譚,內里裝飾和熏香各具風格,是崇禮縣文人雅士最喜愛的場所之一。
但除了雅間之外,那里最出名的卻是文會聚集之所,尤其是學院學府休沐之時,那里的房間更是供不應求,大多都是學子之間互相邀請好友在房間內閑談論道,有時候遇到相熟之人也會互相“串門”,也算是崇禮縣各學子之間互相交友的一個重要場所。
這次張令一定的是一所五樓的房間“春寒”,房間不大,房名倒是和現在的天氣正好相符,而且房間身處五層,在蘊涵館這里,不是只有錢財就能定的上的。
現在縣試剛剛結束不久,所以蘊涵館文會場所內談論的最多的都是縣試之語,褚行六人剛到,沉香就跑去安排房間的事宜了。
幾人先獨自上樓,幾步間就不下于三次聽到了褚行的姓名。
到達四樓時,更是看到謄抄有縣試排名的紅榜,褚行,錢名,韋亮三人的姓名都高高的掛在上面。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帶著笑意的眼神看向了褚行,口中嘖嘖不停。褚行面上不顯,只是催促著幾人快走,但通紅的耳根還是顯示出他此刻社死的尷尬。
好不容易到達房間,后面沉香又走過來道“少爺,聽下面的館員說,今日各邊都是私下聚會,只有縣試案首韋亮在下面張貼了紅榜包了蘊涵館四樓,開了一場文會。少爺要去看看么”
“韋亮那還是算了。”張令一眉頭皺了起來,他對韋亮并沒有結交的打算,想了想他對褚行幾人道“實在對不住了,蘊涵館內以文會友,我本想今日休沐,帶著大家共同來看看這里的文會盛況,但沒想到竟是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