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現在尤里賽斯這么說了,他也沒有覺得,對方是真的喜歡他,而是因為那個雌奴守則。
季汀白曾粗略地掃過了幾眼,那本雌奴守則,內容之嚴苛,比他原先世界舊時代的女戒還要有過之無不及,可在這個世界的雌蟲,成為了雌奴的雌蟲,就必須要嚴格遵守。
是以,尤里賽斯才會有今晚一問吧
季汀白調整好表情,坐在了另一旁的沙發上,語重心長道“尤里,上次收你為我的雌奴,只是權宜之計,你明白吧”
尤里賽斯微微點頭,他知道,那是為了救他,可那又怎樣呢他們已經是法律上的雄主與雌奴的關系了呢現在他只想成為既定事實。
季汀白見尤里賽斯明白,準備再接再厲“我并不想你成為我的雌奴,這個身份于你而言,太委屈了,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于我而言,我不會收雌奴,也不打算以這個身份限制你,你是自由的,我們隨時可以提出解除這份關系。”
“閣下,是我沒有資格成為您的雌奴嗎”
季汀白“”
對于尤里賽斯的油鹽不進,他已經快要免疫了,他在思考著,怎么不傷及對方的自尊心,再來委婉的拒絕。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件事,原身可是患有無精癥的雄蟲,他還記得,對方那個出身名門,位高權重的未婚夫,就是因為婚檢查出了這個問題,才給他退婚的,后來還把這件事搞得全帝國皆知。
他記得當時自己還以泄露隱私的罪名,舉報了那只雌蟲,對方后來還因此受了處罰,之后季汀白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專心搞他的事業。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這件事有些丟人,但個何不失為一個良策于是,季汀白打算用自己生平最精湛的演技,用來糊弄尤里賽斯。
只見他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神情一瞬間便有些落寞。
然后,季汀白抬起眼,看著尤里賽斯,欲言又止,他的這個舉動,讓雌蟲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像是生怕下一刻,對方就宣布了他的死刑。
季汀白又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他的表情隱忍又痛苦,復雜交織,最終,他用雙手揉了揉臉,顯得很是頹喪。
“閣下”尤里賽斯忍不住出聲,他不知道季汀白要和他說什么,心卻不由自主地一緊。
“尤里。”他叫了他的名字,聲音沙啞。
“閣下。”
季汀白的視線落在了茶幾上的精美瓷杯上,上面的花紋素凈淡雅,在尤里賽斯的眼里,卻是他目光沒有落到實處,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季汀白苦笑了下“尤里,有件事也許你不曾知道,在我流放到這里前,我曾經有過一位未婚夫”
尤里賽斯的聲音梗在了喉間,再也無法說出口,這件事他知道,在他剛被季汀白救之后不久,就用自己臨時搞來的光腦查詢了這件事。
那時候季汀白剛被流放,星網上負面消息滿天飛,當時他還嗤之以鼻,可現在,他卻分外嫉妒那位,曾經獲得過季汀白未婚夫稱號的那只雌蟲。
季汀白又嘆了口氣“后來,他和我退婚了,因為婚檢的時候”說到這里,他有了很長時間的停頓,似乎不知如何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尤里賽斯心中一凜,他突然意識到季汀白要說什么了,那件事,他早已知道啊,哪怕后來直播的時候,也經常有蟲族以此攻擊季汀白,他怎么能夠忘了這件事呢
“閣下,您別說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卑劣,因為自己的嫉妒心占有欲,所以就去逼迫雄蟲閣下,逼他揭開自己的傷疤,他這樣一只陰暗的雌蟲,怎么能夠得到雄蟲閣下的青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