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趴在床上,露出了光裸緊實的后背,上面傷痕斑駁,有些地方已經痊愈,有些地方看似痊愈卻蟲紋破損。
最嚴重的一塊就是尾椎骨上方,腰窩的位置,季汀白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仔細一想尤里賽斯受傷的原因,他腦海中浮現的那些念頭便全都消了去。
他不知怎么,在為別的蟲修復蟲紋的時候,并沒有產生其他的念頭,也不會想入非非,但面對尤里賽斯的時候,就會產生別的想法。
最終,他將這種現象歸結為與尤里賽斯太過于熟悉,而對方又是清醒的狀態。
季汀白手中捏著一把紋刀,紋刀在指尖翻飛,閃出一朵漂亮的刃花,鋒利的刀尖對準他腰窩處破損的蟲紋
雌蟲的脖子微微仰起,在極限疼痛的作用下,逐漸繃直,若仔細看,可以看到跳動的血管。
他并不懼怕疼痛,相反于他而言,疼痛更能讓他清醒,比起蟲紋嚴重受損之后失了神智來說,伴隨來的疼痛反而是一種清醒劑。
紋刀的刀尖劃過皮膚,尤里賽斯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膚被劃開的觸感,在觸碰到蟲紋的時候,除了疼痛,還有一種刺激他生理本能的異樣感。
隨著季汀白修復蟲紋的深入,尤里賽斯忍耐的也越發難受,他的五指曲起,白色的床單在他身下抓出褶皺,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水,逐漸匯聚成到光潔的下巴上,在純白的床單上泅出了一層濕痕。
紋刀在季汀白手中變幻了一個形狀,他準備對斷裂的蟲紋做最后的銜接,過了這個步驟,這些剛破損的蟲紋就要被修復完成了。
他工作的時候心無旁騖,絲毫沒有察覺尤里賽斯的異樣,所以他并不知道雌蟲緊咬住下唇,壓抑在喉嚨里的喘息
在蟲紋銜接的時候,原本斷裂的蟲紋會被拉扯到極致,也因此,對于沒有使用麻藥的雌蟲來說,是更為致命的挑逗
等完成之后,季汀白才松了口氣,他一移開眼,便看到雌蟲繃直的腳背,似乎是失去了支撐一半落在了床上。
“尤里,你還好嗎”
季汀白忙去看尤里賽斯,只看到他那半張完好的側臉,潮濕的銀發散落在他的臉頰,也遮住了他的神情。
尤里賽斯并沒有回答,他怕自己一開口,便會發出不可抑制的奇怪聲音,而雄蟲閣下傾身在他耳畔,又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尤里賽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悄悄卸了全身的力道。
季汀白悄悄松了口氣,他知道在清醒狀態下修復蟲紋的尤里賽斯會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剛才也盡可能地加快了速度,想要讓他少痛苦一些。
等了一會兒,尤里賽斯見雄蟲閣下還沒有行動,忍不住開口催促“閣下,我無礙,請您繼續。”
季汀白有些疑惑尤里賽斯的嗓子怎么有些低啞,但尤里賽斯背上還有多處蟲紋需要修復,也便沒去深究,直接拿起藥劑,開始修復下一處。
尤里賽斯暗暗松了口氣,雄蟲閣下什么都沒看出,沒有看到他丑陋的反應,沒有發現他的難堪。
夜還很漫長,修復蟲紋的工作還在繼續進行。
翌日早晨,季汀白醒來的時候并沒有多疲倦,前半夜他幫尤里賽斯修復蟲紋,后半夜他回系統空間恢復精神力。
雖然精神力并沒有完全恢復,但重繪程元霜的一處蟲紋還是綽綽有余。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他重繪的過程大大縮減了一些時間,等他從手術室出去之后,才剛過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