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癥狀困擾、差點沒聽清他在說什么的北小路真晝捂著腦袋,扒拉掉臉上的銀色長毛貓,腦海里還回蕩著剛才歹徒說的話,于是他精神恍惚地回答“他是我小媽”
準備掛電話的蘇格蘭威士忌aka諸伏景光,徹底僵住了。
“我們推斷情況是這樣的,當天這位病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其實沒有醉酒到中毒的地步,醫生到場時給出的初步診斷也是輕微癥狀,病情并不嚴重。”
高木涉拿著筆記本,開始做現場還原,伊達航依舊在跟歹徒對峙,護士倒是冷靜下來了,現在整個酒吧里的死寂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
“然后,就在凌晨時分,護士被叫走后,醫生被病人打暈,隨后拖到了醫院地下也就是這個位置。”
高木涉在筆記本上簡要地畫了醫院的示意圖,開始研究整個路線。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群人暫時不吵了,全都在安靜地聽他分析,但某種成就感油然而生,所以高木涉決定就在這個地方完成他的推理
“之所以這么判斷,是因為在錄像的這段時間里,走廊里有其他醫生路過,如果他走來的話,應該會停在這個位置,可鏡頭里完全沒拍到他們相遇的場面,也就是說病人刻意避開了,而此時慎吾醫生應該已經被打暈了。”
“病人應該對醫院里的攝像頭位置非常熟悉,但他沒有注意到被值班護士忘在前臺、開著前置錄像的手機,因此他和醫生的模糊身影被拍下,此時他正通過安全通道轉移到樓下。”
“隨后,他本來是想把醫生放在休息室的,但這個計劃失敗了根據保潔的描述,那天休息室的門鎖壞了,用鑰匙無法打開,因此在發覺休息室門打不開的情況下,病人就決定繼續向下,更下層是幾乎沒人會在深夜去的安全地帶。”
“隨后”
高木涉在畫出地下空間結構圖之后,看著這一排房間卡住了。畢竟要藏人的話應該塞在太平間,而不是很有可能沒人發現的倉庫,重點是病人沒有倉庫的鑰匙,而倉庫的門是鎖起來的。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有個相當稚嫩的聲音接上了他的話“沒錯,這里就有了一個問題,為什么犯人不把醫生藏在太平間呢從之前的錄像看,犯人應該對醫院內部相當熟悉,那么”
不知何時坐在吧臺上的國中生偵探托著下巴,單手晃著調酒師的barsoon,做出一副正在推理的樣子來。注意到大家都看過來之后,他從吧臺上跳下,用高木的筆在小冊子上劃了一條線
“醫院每天早上都會檢查太平間的情況,如果希望醫生被發現,就會把他藏在太平間里,當時距離天亮只有半個小時,不會導致醫生死亡。”
“等等,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高木愣愣地看著他的筆被工藤新一搶走,左右看看,愣是沒發現小偵探打哪進來的。
“但是,”工藤新一嘆了口氣,補充說,“誰讓負責檢查太平間的護士會在這段時間里去倉庫約會,就是因為清楚這點,病人才會把醫生放在那里的吧。”
護士倒吸一口涼氣“還有這種事”
怎么會這樣吃瓜吃到同事頭上了她閉上眼睛,決定把剛剛聽到的東西給忘掉。
高木一把抓住準備往歹徒的方向跑的工藤新一“我說,工藤,這樣很危險啊”
工藤新一無辜地眨眨眼,很想解釋說他真的不會有事,但還是聽話地往后靠了靠。
伊達航在那里聽了半天,期間一直在跟附近的警察交流,在他們推理到最后的時候拍了拍兩個偵探的肩,問
“所以,醫生沒被發現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