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伊,你知道你不能喝酒嗎
斯洛伊本人清不清楚他不能喝酒這事沒人知道,但降谷零發誓他絕對不會再讓這小孩喝酒了。
不是說出事了,沒出事。他來美國之前就從公安那邊拿到了「如果北小路真晝喝酒怎么辦」的藥物配比,甚至真帶了過來,但情況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你”
攻擊性太強了這家伙
降谷零死死抓住捏著玻璃碎片的那只手,跟壓在他身上的斯洛伊較勁,鋒利的玻璃就要劃破他的脖頸,已經無限接近咽喉,而斯洛伊眸光暗沉,就算是要置人于死地也依舊沒什么表情。
這件事的發生只能概括為兩個人一起翻車,只是喝了半杯酒的功夫斯洛伊就察覺到身體不對勁,波本對他笑笑,說“不能喝酒果然是小孩子啊,斯洛伊”,而被調侃的人就忽然砸碎酒瓶對他動手
玻璃碎片碎了一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深紅的酒液浸透地毯,跪在碎片上的斯洛伊毫不在乎,暗藍色的眼睛里透出直白的殺意。
他要殺了波本
混合著酒味和血味的較量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斯洛伊下手可謂干脆利落直取性命,就算不死也要是半殘,幸好降谷零反應過來,憑借豐富的應對經驗抵住斯洛伊的襲擊,然后看著對方毫不猶豫地繼續追擊,就是奔著殺人來的。
極短的時間里兩個人就互相過了幾個來回,桌子上的臺燈和酒杯一并砸落,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瞬間的黑暗來臨。
降谷零感受到斯洛伊逐漸流失的體溫和難得流露出焦躁情緒的臉,明明身處險境被人用利器抵著喉嚨快要被殺掉的人是他,卻率先笑出了聲。
降谷零的表情輕松到就好像占上風的人是他一樣,抓住斯洛伊的手也往狠了攥去
“你是要在失去行動能力之前先殺了我但你好像沒這個時間了,斯洛伊。”
“波本。”斯洛伊說話的時候像是在磨牙,他的語氣變得更冷了。
酒精帶來的影響正在擴散,眼前的世界正在逐漸模糊、體力也在流失,他動手的時候還是有點晚,現在只能看清波本像是嘲諷的愉悅笑容。
但對殺人這項行為本身來說,這些都不是障礙。他能殺掉這個人。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叫我黃昏。”降谷零不笑了,他忽然發力把斯洛伊的手腕折到另一邊,被斯洛伊握在手里的玻璃碎片終于落地。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局勢終于發生逆轉,被按在地上的人變成了先動手的組織新人,降谷零死死壓住斯洛伊的手,血順著兩個人的手臂往下淌,混在一起分不出來。
“剛才為什么不動手”
降谷零是沒法再把這攻擊性太強的家伙當幸村看了,剛才那殺意可是實打實的,就是臨了的時候斯洛伊沒真下去手,那短暫的猶豫讓他在較勁的過程里漸漸失去優勢。
斯洛伊沒回答,他就加重了力道,繼續問“因為我是組織的no2還是有人跟你說過不能殺我”
被質問的人閉上眼睛,依舊沒回答,他的體溫正在逐漸走低,繼續這么下去可是相當危險。
從黑發掩蓋的陰影里傳來的是相當低的喘息聲,夾雜著痛苦的破碎音節,就算這樣斯洛伊也沒有跟他說什么的意思,最后還是降谷零先松開手。
他可不是來把人弄死的,就算「斯洛伊」再不像他認識的幸村,也
就在降谷零站起來去找藥的那一瞬間,原本蜷縮在地上的斯洛伊從柜子與地面的夾縫里抽出一把槍,上膛、瞄準波本、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