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曬的人懶洋洋的,距離上次鶴見川流跟太宰治外出,帶回黑色箱子已經過去了四天。
黑發金瞳的少年忙里忙外像只小蜜蜂,素色的被褥枕頭被他來回從房間搬到室外,二樓的小陽臺被擠得滿當當。
“太宰,你的被子我也抱出去曬了。”鶴見川流攤開被子,扭頭朝里面喊了一聲。
躺在榻榻米上,翹著腿的太宰治懶洋洋地應了聲。他余光瞥了眼在陽臺的流,想到前幾天森鷗外做下的那個決定,不由發出一聲悶笑。
太宰治抬高聲音喊道“流,今天要去買菜嗎”
鶴見川流跑進來說“上次買菜是前天,冰箱里應該沒有存貨了,我去找森醫生要錢,等下我們去吧。”
太宰治懶洋洋地說“行,那你快點去,我在樓下等你。”
鶴見川流點點頭,穿上鞋往隔壁房間跑去。
點外賣可能太過燒錢,森鷗外為了自己的錢包著想,一拍手決定在家開火做飯。
但三個人,太宰治的廚藝過于糟糕,或者說他只青睞可以無痛赴死的黑暗料理。
鶴見川流只對處理肉類上頗有天賦,經手的烤肉美味到足以去開家店,但一天三頓餐餐吃烤肉,折磨的不僅是胃還有森鷗外的錢包。
最后,飽受折磨的森鷗外被自己做下的決定反噬了。自動站出來承擔了做飯的任務,他的廚藝談不上好,但比起太宰治和鶴見川流來說,當過軍醫點亮了廚藝的森鷗外做出來的食物堪稱美味。
太宰治站在診所外等鶴見川流出來,略有些刺眼的陽光讓他不適的瞇起眼,身后傳來輕快的腳步聲,回過頭看到穿著白色襯衣的鶴見川流從樓上跑下來。
鶴見川流朝太宰治揮揮手,帶著寫好的購物清單跑到他面前“森醫生說今天可以買多點肉,剩下的錢就我們平分。”
太宰治“錢我不要,換蟹肉罐頭。”
鶴見川流想了想森鷗外給他的錢,大方地同意了太宰治的要求“沒問題,那就加上太宰要的蟹肉罐頭。”
說完,太宰治就看到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支黑色水筆,在購物清單的最后面加上了罐頭。
鶴見川流添加完把紙張折好放進口袋,忽然他想起什么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太宰治,滿眼都是好奇,小聲的詢問上次帶回來的黑色箱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剛剛我在森醫生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個箱子,但里面是空的。”
太宰治頓了頓,散漫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他轉過頭背著陽光,鳶色眼底晦澀不明的看著鶴見川流。幾秒過后,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危險至極的笑容“啊,笨蛋流想要知道森先生的秘密嗎”
聽到太宰治的話,鶴見川流熟練的繞了個圈走到他右手邊,然后舉起拳頭“太宰,森醫生說你要是再捉弄我,就讓我打你。”
太宰治笑容一僵,收起臉上的表情,嘴角下垂不爽地說“什么嘛,森先生也真是的。還有你是小狗嗎那么聽他的話”
鶴見川流生氣的錘了太宰治一拳,動手前還記得森鷗外說過要控制力度,所以沒一拳把人打到跟蝦米一樣彎腰的肚子上,而是一圈捶在太宰治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