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太宰治佯裝受傷的捂著肩膀,果不其然看到上當受騙的流,臉上換了一副表情,擔憂的上前想要扶他。
“哈,騙你的。”黑發鳶眼的少年笑彎了眼。
鶴見川流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太宰治”
兩人打鬧了一路,直到快走出擂缽街,太宰治選擇單方面叫停“等等你不是想知道森先生的箱子里裝了什么嗎你停手我就告訴你。”
鶴見川流一頓,放下舉起的拳頭“再敢騙我,蟹肉罐頭就不買了。”
太宰治摸了下鼻尖,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箱子里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放了一些有關港口afia的情報和一張照片。”
鶴見川流狐疑地看他“情報和照片”
太宰治點點頭“是一張老照片哦,上面是森先生和一個小女生在花店前的合照。”
照片上的森鷗外看著要更年輕一些,沒有不修邊幅和黑眼圈,穿著深色西裝,眼神明亮從容地直視鏡頭。他身旁站著一個十歲左右,有些瘦弱的黑發女孩,雙手拘謹的抓著身上的棕色圍裙。
拍攝的地點是一家花店,兩人身后是開的燦爛的向日葵和繡球花。
不過這些細節,太宰治沒有跟鶴見川流說。兩人走出擂缽街后,便往附近的購物超市走去。
鶴見川流一手推著小車,一邊對照著購物清單查缺補漏。作為一個對比太宰治來說要靠譜的多的大人,鶴見川流在把紙張上最后一樣東西選好,準備去往前臺結賬的時候,就開始尋找一進超市就跑沒影的“熊孩子”太宰治。
“太宰,你要買這個但你手上的好像是女士戴的吧”黑發金瞳的少年滿臉疑惑地對拿著一頂栗色長卷女士假發的太宰治說。
太宰治拿著假發在自己頭上比劃了幾下“誒流覺得不好看嗎那旁邊那個赭色的怎么樣”
順著太宰治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頂男士的假發,在一眾普普通通的黑色栗色里格外亮眼。鶴見川流認真的打量了一遍,又轉回頭看太宰治,對比過后他嚴肅地說“那個雖然比你手上的要好看,但那個顏色不太適合你。”
太宰治把手上的栗色長卷假發放回去,聽到鶴見川流的評價,手差點一滑“啊哈,笨蛋流竟然真的思考了。算了,看在后半句話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了。”
鶴見川流現在已經能無視掉太宰治有時候對他莫名其妙的稱呼,他現在的重點完全放在了后面那句上“不買嗎”
太宰治搶過他手下裝滿東西的小推車,生怕死腦筋一臉認真的鶴見川流真的買下那頂假發,他推著小車跑了飛快“不買了笨蛋流快來結賬付錢”
結完賬,鶴見川流和太宰治各拎著一大袋東西往外走。
越往擂缽街的方向,路上的行人也變得越少,直至他們進入擂缽街地帶,就宛若一條看不見的分界線,往外是繁華的港口城市,往里是時光倒退十幾年,破敗不堪的貧民窟。
這種涇渭分明的感覺,不管鶴見川流第幾次看都能讓他感到無聲的震撼。
太宰治走了段路,忽然停下腳,他低頭看了眼被塑料袋墜的勒出紅印的手,轉過頭對鶴見川流不滿地抱怨“每次去買東西都要買這么多,拎著回去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