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看戲,永遠都是花花國人最愛的活動。
天剛擦亮,幾聲慘叫,穿透云霄,萬分凄厲,余音繞街,瞬間門驚醒了唐人街大半的人。
開餐館的人,總是比常人起的早的。
他們一個接一個冒出頭,熱心腸的抄起刀,心態理智地掏手機,三三兩兩組著隊,幾步就出了大門。
定睛一看,對面那家最大的餐廳,七八個廚師痛哭流涕往外奔。
你推我來我扒拉你,左邊那哥腳下沒站穩,呲溜一滑倒在地,被另一人踩住褲腿,掙扎之間門,褲子掉了一大半,漏出緊身豹紋小褲衩,咦,兄弟原來好這口。
這還算是好的,瞅仇右邊那大哥,鐵盆遮寶貝,撅著白花花的屁股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罵“誰他媽的扒我褲子”
七八哥老爺們,又哭又罵又叫嚷,看的四周眾人是目瞪口呆。
直到,他們幾人抬起頭,看見對面一群人。
瞬間門,哭聲停了,罵聲止了,空氣死一般寂靜。
事實證明,女鬼和面子,面子更重要。
為了不被小伙伴們認為是變態,他們一個接一個,七嘴八舌努力辯解。
“有鬼有鬼啊”
“鬼來了”
“鬼從電視機里爬出來了”
“她還殺死了另一只女鬼。”
“她青面獠牙眼通紅,一口獠牙森森寒,要不是我跑的快,我的小命都玩完了”
眾人
時間門回到半小時前。
凌晨不過三四點,王師傅便領著自己手下的幾名小徒來餐廳做準備了。
洗菜切菜,化肉剁肉,偶爾抽空指點一下刀工。
每天都重復的事情他們早已熟練。打開電視調調臺,不時偷閑摸個魚。他們的日常如同往常一般,忙碌,平和。
本應該是這樣的。
可誰料到。
電視機里的霸總一回頭,一只女鬼冒出頭。
扭曲,陰暗,貼地爬。
口中嗷嗷喊著累,動作卻快的如老狗。
她兩只大眼珠子提溜一轉,抬手拎起兩桶油,拇指一推手一倒。
豆油菜油嘩嘩淌,瞬間門就灑滿了一地。
這敗家玩意
王師傅看的眼通紅,真想一大巴掌呼她頭,抄起雞毛撣子抽她屁股腚,讓她嗷嗷直叫娘。
然而縱使內心重拳出擊,現實卻是
王師傅和徒兒們擠擠挨挨縮一起,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你抱我我抱你,生生抱成了一團。
正常人誰特么能從電視機里往外爬
就是祖墳冒青煙,流星墜家門,也生不出這種超能力。
這說明什么
這還能說明什么
這特么是一只鬼啊
和鬼嗆生,怕不是嫌棄自己命太長
王師傅他們選擇聽從自己的本心,閉上麥扣使勁兒慫。
不聽不聽,不看不看,太上老君快救命
老君表示,您的祈禱超過業務范圍,請換個神再撥。
王師傅們驚恐地發現,他那個貪圖便宜買的二手電視機又一次閃起了黑白,又是一只女鬼冒出頭。
批頭散發長白裙,怨氣沖天陰冷冷,一看就很兇。
完了,兩只厲鬼出電視,他們怕不是要成為案板肉。
廚師們更絕望了,他們還要養家糊口,就這么死在女鬼的口中,實在是令人內心不甘。
正當他們以為自己這輩子要到頭時,后面出來的女鬼被前面的女鬼兩刀咔咔砍死了。
果然,越是像人類的女鬼就越強大
“所以”對面一打工大學生,問出了心中疑惑,“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是啊。”一大媽發現盲點,“不是說女鬼很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