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韻雪說著“撲哧”一聲,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謝傅沉聲道“小婢女,什么味請聽好。”
“足如入斛涉水流云輕盈,腰若風柳綿柔欲折,胸前雙圓不可刻意晃動,要入浸于水中一般浮沉雖曲,臀如坐于游船隨便而漾,一副楚楚。”
司馬韻雪暗暗呀的一聲,還真是有點學問。
謝傅道“你走來看看。”
司馬韻雪微笑“那我就來尋尋這味。”
司馬韻雪走了幾步,頓感好妙,有種大地為琴,全身是指的奇妙感覺。
突見謝傅凝視豎耳聆聽,似乎要通過聲音勾畫出她的舉止體態來,司馬韻雪有種身體沒一分肌骨都被他揣摩清楚的感覺,臉紅停了下來。
謝傅笑道“小韻,你很有天賦,你此刻走路的樣子一定很美。”
司馬韻雪道“謝公子,你的嘴跟抹了蜜一樣,你都看不見,怎么知道美不美。”
謝傅笑道“我雖然看不見,但我聽得見,腳下如沾雪無聲,玲瓏步搖三步一晃,肩平不擺,紗裙環佩一步兩聲,腰扭得很柔。”
司馬韻雪聞言,絕美玉容又紅上一分,我堂堂一個名閥夫人被你說腰扭得很柔,你是要挨杖責嗎
不依家法,口吐如此無禮之語,割舍都是輕的。
謝傅繼續道“說句不夸張,你是我看過走得第二好看的人。”
好看不好看,司馬韻雪不關心,不過這第二卻立即讓她來了興趣,問道“謝公子,那第一好看是誰”
謝傅呵呵一笑“卻不打算說出來。”
司馬韻雪追問一句“是誰”
謝傅笑道“不好在背后點評別人是非。”
“贊別人美,怎么是點評別人是非”
謝傅卻還是說道“還是不可。”
司馬韻雪湊近低聲道“謝公子,你偷偷告訴我,我一定不外傳。”
謝傅笑道“我不相信你,你們這些小婢女嘴巴不牢,沒一會功夫就傳的滿天飛。”
司馬韻雪氣息如蘭灑在謝傅耳上“我保證不跟別人說,不然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天底下沒有男人能受得了司馬韻雪靠的這么近說話,不過在謝傅心中,身邊人只不過是一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小丫頭。
“你發這么毒的誓言,我更不能害了你。”
司馬韻雪可不是溫柔如水的好脾氣,驟然翻臉“說不說”
聲音透著殺氣,似乎謝傅不說就要宰了他一樣。
謝傅從小韻的語氣察覺到她驟然的反差,咦的一聲。
司馬韻雪見謝傅懷疑,連忙挽回,竟拉著謝傅的衣袖,撒嬌道“說不說嘛,謝公子。”
一邊撒著嬌一邊十分嫌棄自己,若是讓他知道是我,我可真沒辦法做人了,你最好一輩子蒙在鼓里,不然我肯定殺人滅口。
謝傅這個人最心軟了,笑道“好好好。”
緊接著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
明明是個瞎子,這般四處張望的樣子,落在司馬韻雪眼中,只感十分詼諧可笑,雖沒忍住笑,倒是沒笑出聲來“鬼都沒瞧見一只。”
謝傅道“大白天,哪來的鬼”
司馬韻雪道“有一種鬼白天能出來”
謝傅道“你說的是畫皮鬼吧。”
司馬韻雪本來想嚇一嚇謝傅,怎知被他堵的沒話說了,不悅都噥道“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
謝傅一笑“我不擅長假裝。”
“好啦,正人君子,話歸正題吧,第一美是誰”
謝傅深呼一口氣,把司馬韻雪都搞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