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么呀,都老相識了。”
謝傅終究是個男人,面皮厚一些,呵呵一笑。
顧仙庭繼續背身低頭不語,心中倒海翻江,秀兒快來解圍,小姐羞的快不行了。
秀兒見了,心中暗忖,以往小姐見了任何人都落落大方,溫婉有禮,反倒是那些公子哥靦腆的像個小男孩。
今天這角色倒是顛倒過來。
走到兩人中間去,“我來介紹一下,李少銘,這是我家小姐,名顧仙庭,字文莊。”
顧仙庭心中暗忖,秀兒,你告訴他名字就是,把我的字說出來干什么,你可別把我的時辰八字也給報出來,否則大人還以為是我暗中指使。
“李少銘,你又叫什么名字”
謝傅笑道“抱歉,我不叫李少銘,當日為了冒名頂職,方才化名,此處還請顧小姐與秀兒姑娘見諒。”
“我知道,方才問你叫什么名字。”
謝傅笑道“小生姓謝名傅。”
謝傅謝傅顧仙庭在心中暗暗念著這個姓名,剛才雖從秀兒口中獲悉他的真實姓名,此刻他親口告訴自己,卻別有一番滋味。
“還有呢”秀兒的語氣簡直就像在拷問一樣。
“還有哦表字長青,揚州人氏,年方二十一歲,十一月三日寅時建生,家道中落清寒,尚未娶”
謝傅剎住了,呵呵一笑,他偷偷娶了端木慈和司馬韻雪,只是這等秘密暫時連鶴情都不能告知。
若是鶴情知道豈不翻天覆地,什么你與王婉之訂婚,你把王婉之母親先給娶了。
謝傅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副多么復雜混亂的場面。
秀兒把俏臉一板,“謝傅,誰問你這些了,把時辰八字也報出來,當是納吉換貼嗎”
心中對著謝傅有怨氣,借著這個機會發泄出來,沒狠狠打你一頓,損你幾句算便宜你了。
謝傅笑道“秀兒,是你問還有的,我便多說一些。”
秀兒轉身問道“小姐,他報了時辰八字,咱要不要把時辰八字告訴她。”
這八字還沒一撇,把時辰八字告訴他干什么呀,顧仙庭心里雖如是想著,嘴上卻不受控制應道“說罷”
“我家小姐少你二歲,年芳十九,八月十五子時健生,待字閨中,尚未受聘。”
顧仙庭心頭撲撲,只感好似與他相親一般。
秀兒問“記住了嗎”
謝傅哦的一聲,“記住了。”
說著重復一遍“小姐名叫顧仙庭字文莊,徽州人氏,年芳十九,八月十五子時健生,待字閨中,尚未受聘。”
秀兒道“你還是拿筆記下來吧,省的日后忘了。”
謝傅老尷尬了。
“謝傅,自無錫一別,我家小姐就特別想你。”
顧仙庭呀的驚呼一聲,也顧不得靦腆害羞了,轉過身來,容不得秀兒胡鬧了。
對著謝傅說道“謝公子當日不畏瘟疫兇惡,對仙庭有救命之恩,礙于當日情況特殊,仙庭無奈不告而別,這兩年未能報答,深感不安,所以特別想”你字卻悶在喉腔內。
謝傅清朗一笑“舉手之勞,顧小姐不必客氣。”
顧仙庭輕輕道“其實我回到蘇州之后,耽擱些天,就又趕回無錫,只是大人當時已經離開無錫,無緣遇見。”
秀兒露出笑容,這不把心里話全說出來了,就是得激,不然這些話要一輩子悶在小姐肚子里,你不開口,他哪知道你一片癡情。
謝傅笑道“此時我已經從張家姐姐口中獲悉此事。”
“張家姐姐是崔夫人張意真嗎”
謝傅點頭“正是。”
顧仙庭心中暗忖,崔夫人竟比我還要早一步遇到大人,若是我知道崔夫人知道大人下落,這兩年來何須苦尋,嘴上問道“大人是又回無錫遇到崔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