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個人坐牢也挺無助的。
周離靜靜地端坐在牢房之中,看著面前的痔瘡藥,孤獨與彷徨襲上了心頭。
“小兄弟,在嗎”
“我可以不在嗎”
周離感到有些惆悵,明明自己即將上演一出堪比肖申克的救贖的越獄大戲,但被這一瓶痔瘡藥和旁邊的有痣青年一鬧,氣氛一下就爛了。
“你知道的,作為一個常常混跡于酒桌上的可憐人,久坐、喜辣、酗酒,痔瘡是我無法避免的。而且我們現在都是一個牢房中的獄友,你難道忍心看我這四十多歲的老人被痔瘡折磨,鮮血淋漓嗎”
“能直播嗎”
周離頓時來了興致,“我是說,直播一下你鮮血淋漓的場面。”
道德綁架只適用于有道德的人。
“我不懂直播。”
被周離的無道德彈反弄懵的獄友下意識地回答道。
然后,他就看到了周離一拳鑿穿了連通著監獄的墻,將一塊留影石遞給了他。
“你可以錄播。”
沉默,是監獄的主色調。
“你能把牢房門拆了嗎”
見到這一拳的威能,獄友頓時激動起來。
“不行。”
周離平靜地說道“我一天只能用一拳。”
然后你就把這寶貴的一拳用來傳遞留影石
“小兄弟,你把痔瘡藥給我,咱們離開這里后我給你五十兩銀子如何”
周離樂呵呵地從小空間里掏出五十兩銀子,從洞中遞了過去“你給我表演一下鮮血淋漓,我給你五十兩銀子。”
獄友再一次陷入了對人生與現實的自我懷疑。
這世道怎么了
“這樣,老哥,你告訴我你是怎么被關進來的。”
周離也不是什么惡魔,眼睜睜地看著有人的痔向破碎這種事還是太遺憾了,畢竟不能留影紀念,而且還不認識對方。所以,他還是問了一嘴。
“嫖啊。”
簡單,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
周離頓時肅然起敬,直接將手中的痔瘡藥遞了過去。
過了一會,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一陣不可言喻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聲既痛苦又舒暢的聲音,獄友長舒一口氣,感慨道
“好藥啊,好藥。”
“龍虎山的秘制痔瘡藥。”
周離點點頭,贊同道“肯定非比尋常。”
“小兄弟,你是怎么被關進來的”
隔壁獄友友善地反問道。
“掃黃。”
周離回答的也很果斷。
獄友再度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片刻后,又有些猶豫,又有些遲疑,那獄友緩緩說道“小兄弟,我其實也是來掃黃的。”
“知道嗎撒謊的人會得口腔潰瘍。”
周離冷笑著說道。
“我嘴還好啊。”
獄友愣了一下,隨后他聽出了周離的不信任,苦笑著說道“在下大理寺理長常始,小兄弟誤會了,我此次前來是因斬妖不利被狐妖所擒,方才只是談笑。”
“你騙我痔瘡藥”
周離一聽這話,立刻大怒。
“你糾結這個”
常始難以理解。
“等下,常始”
周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皺起眉,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隨后他抬起頭,驚訝道“京城大理寺來的理長”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