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的話語讓周離一時間心亂如麻。而就在這時,魏無忠開口了。
“他會指責周離。”
魏無忠白衣如玉,負手而立,淡然道:“他會說,周離應該保全自己,他的前途比那畜生的命重要無數倍。就這樣玉石俱焚,周離就是個蠢貨。”
“哇,水比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余穗大驚,“你走路沒有聲音的?”
“習慣罷了。”
魏無忠走到躺著的周離身邊,從一旁的小桌上拿了一個空碗,倒滿酒,隨手扔給了身后的趙蕓。這酒落在趙蕓手中,沒有灑落一滴。
再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后,魏無忠坐在周離身邊,喝了一口,皺眉道:“周離,如此好酒你不叫我?”
“因為他知道我們會來。”
趙蕓捧著酒碗,輕笑道:“不然何必準備這么多碗呢?”
“我準備這么多碗是為了一會把它們扣在唐莞的腦袋上!”
周離惱羞成怒道:“喝不喝?不喝給我!”
“來都來了。”
在使出了四字大法后,魏無忠喝干了碗里的酒,淺笑道:“這不是你最愛說的話嗎?”
“還真是。”
趙蕓遞給周離半根黃瓜,“還有大過年的,都是孩子,死都死了,打都打了,還想咋地?”
“后面不太對吧。”
唐莞撓了撓頭,“這幾個是一個類別嗎?”
“算吧。”
趙蕓揉了揉唐莞的頭,感慨道:“沒想到再見到老岑會是這副模樣,都快和余穗一個個頭了。”
“趙蕓,我當你心直口快。”
余穗露出小虎牙,怒道:“所以你是在罵我還是罵他?”
“我沒罵啊。”
趙蕓愣了一下,“我單純說你倆矮啊。”
余穗和唐莞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急,很急。
但是還不敢動手。
唐莞目前來講誰也打不過,余穗也是誰也打不過。余穗不動手是因為她下手沒輕沒重,怕給趙蕓打出問題。
唐莞是因為她怕別人下手沒輕沒重,給自己打出問題。
沒去理會兩個生悶氣的玩意兒,趙蕓蹲在周離身邊,看著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的他,正色道:
“周離,老學究曾和我們說過,葉崇是我們北梁的風骨,你就是我們的魂。”
“骨頭斷了,時間會慢慢讓它愈合。但魂魄要是也散了,就全都完了。”
“周離,你離開的九年,我們每個人都在做自己能做的一切。現在,離子班的骨頭已經愈合。就差一個魂魄,回到我們之中了。”
趙蕓的話語就像春雷一樣浮現在周離心間。他怔怔地看著周圍,看著那些注視著自己的人。
他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自己和離子班的友人聚在一起,興奮地交談著畢業后要去何處。
每個人都在說著,只有他看到了心事重重的葉崇。他向前走去,卻很快地被其他人熱情地圍住。等他回答完其他人的問題后,葉崇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然后···
眼里浮現出了身邊的幾人,余穗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暴躁和哀傷,眼里都是燦爛的笑意。原本一心只有武道的趙蕓也不再特立獨行,經歷了太多的她已經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者。
魏無忠依然是那副藏匿城府的模樣,可他卻肯在眾人面前喝酒,喝醉,酩酊大醉。
唐莞勾著周離的肩膀,往他嘴里灌著混雜著辣根的酒,然后被周離反手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哦,這玩意還是和之前一樣。
他摁著唐莞,身邊則是喝到痛哭自己幫皇帝干活不漲俸祿的魏無忠,余穗指著魏無忠哈哈大笑,趙蕓則抱著自己的長槍滿臉通紅。
只是周離的面前,沒有葉崇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