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淺云已經習慣了。
習慣什么?
看著正在從自己父親頭上跨過去的哈姆的移動城堡,朱淺云先是有些驚訝,然后就是異常的平靜。
不用想,周離也干了。
至于老父親受了一棟房子的胯下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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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在意。
“所以說······”
岑姝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俊俏清雅的面容上浮現出了無奈,“我為什么也要一起去?”
“怎么說呢·····”
周離摸了摸下巴,在短暫的沉吟后,開口道:“岑夫子,你就沒想過重操舊業嗎?”
岑姝怔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話語略帶苦澀,“我做過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助紂為虐也是罪人,我這樣的人,還能配得上夫子之名嗎?”
聞言,一旁的唐莞摁下了岑姝的手,慈祥和藹地說道:“如果助紂為虐也是罪人,我現在死一千回也都有點不夠份,您換一個說辭,要不然我于心難安啊。”
跟你有啥關系?
岑姝明顯是愣了一下,不太理解唐莞這清奇的腦回路。
“好啦,岑夫子別傲嬌啦~”
周離在發出了一個令人作嘔的尾音之后,翹著蘭花指嬌俏道:“你有罪那就贖罪啦~怎么能自暴自棄呢?你可別讓人家求你啦。”
“我求你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岑姝改色了,她恐懼地后退幾步,趕忙道:“周公子你別這樣,你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早這樣不就得了。”
周離放下蘭花指,擺擺手后說道:“你的教學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別以為劉宮是因為想要監視你才把你招進太學的。他能和老學究當上狐朋狗友,就代表他倆都是一類人。”
“哪一類人?”
朱淺云好奇地問道。
“不見兔子不撒鷹。”
周離笑道:“劉宮就等著你給他白打工呢。”
岑姝愣了胰腺癌,隨后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她沒有想到,即使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劉宮依舊認可她的教學能力。
實際上,岑姝也很喜歡教書育人,或者說她喜歡將知識傳授給年輕人的感覺。作為一個妖怪,她對妖族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有一個妖怪創造出妖族的文字,總結妖族的歷史,讓妖怪和精怪也能擁有知識。
當然,在這些年的太學生活中,岑姝已經習慣了教導人類,或者說,她覺得人與妖除了身體上的差別,很多地方其實都有共同之處。比如都需要知識的傳承。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繼續從事夫子行業,岑姝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勾起。她看向周離,輕聲問道:“您說的老學究,會接納我嗎?”
周離自然知道岑姝說的是她的妖怪身份。
“他連周離都接納了。”
此時,唐莞冷笑道:“別看不起周離啊,你只是妖怪罷了嘎!”
被周離一個鎖喉扔到一旁后,唐莞自覺開始死去一覺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