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和你說吧。”
周離舉了一個例子,“千戶曾經在北梁一天微笑著扶了六個老太太。”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千戶是妖怪,你也是妖怪。千戶在北梁做好人好事付老太太過路,所以他能安穩地在北梁生活下去。你如果也能安安穩穩生活下去,北梁并不會驅逐你。
“一定要六個嗎,少一點可以嗎?“
能和周離這坨人建立一定的關系,足以證明岑姝的腦子也不太正常,“我笑的時候其他學生都害怕,或者我不笑可以嗎?”
行,你去北梁是應該的。
“到時候就好好教學生吧。”
周離感慨道:“北梁都是好人,除了偷雞摸狗上房揭瓦打架斗毆夜不歸宿之外,大伙其實都是不錯的人。當然,現在應該已經改變很多了,至少這一屆的學生不會在夫子杯子里投毒了。”
你要不然聽聽你說的這幾個字里哪個和“好人”能扯上關系?
人?
突然,曾經上京太學著名的鐵血夫子產生了一絲惆悵,她突然感覺自己之前教過的那些學生并非一無是處,至少他們不會憑白無故斗毆。
但很快岑姝就意識到,不能只聽周離一個人的話,要辯證的去看,多方面地去聽。所以,她找到了唐莞。
十分鐘后,她覺得自己應該以蛇妖的姿態去教學。
我是妖怪,用蛇尾巴抽人很正常吧。
但想到唐莞和周離一向是狼狽為奸,岑姝決定換一個人問一下。
“淺云,北梁太學的學生會打架嗎?”
小房間里,岑姝對一旁收拾東西的朱淺云問道。
朱淺云疊著唐莞的被子,思索了片刻后笑道:“沒有啊,打架這種東西校規是禁止的。”
“啊····”
眨了眨眼,岑姝問道:“你的意思是北梁的學生不打架嗎?”
“嗯。”
點點頭,朱淺云溫和道:“我們一般都是暗殺或毒害,再不濟也是偷襲,那種光明正大的打架太愚蠢了,老學究認為除了展現出逞能二字之外毫無意義,贏了也不光彩。”
?
?
?
岑姝大腦宕機了一會,小腦勉強思考了片刻,隨后遲疑地問道:“那····他們真的會逃學嗎?”
“不,不會。”
搖了搖頭,朱淺云說道:“逃課很難,我們那一屆的夫子反偵察和偵查意識太強了,除了周離之外大伙都很難逃課。如果真的不想去某一節課,我們一般都是找理由不去。”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很強的反偵察和偵查意識。
你們他媽的就不上課了?
“那····那你們····那北梁的學生是不是都喜歡打夫子啊?”
岑姝的神色有些扭曲。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