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人了,可不能再讓人跑了。
必須要在劉備之前將人收入麾下。
于是,喬瑋讓人將孫朗從吳縣請來在京口同袁瑯瑯一起坐鎮,自己收拾行裝出發。
袁瑯瑯哀嘆道,“也就在家中安分了兩年,又往外跑。”
她的語氣里其實是有些羨慕,這些年她隨著孫家的從皖縣搬到吳縣,又從吳縣搬到京口,但始終都是以孫家夫人的身份出行,平日里忙于料理府里的事務,也甚少有機會出行。
甚至連汝南的袁家也不能回去。
喬瑋想了想,“等我這次回來,咱們出去走一走吧,帶上孩子們也游歷游歷山水。”
孫登這兩年已經習慣我在身邊了,一聽說我可能要離開一兩個月的時間,便有些悶悶不樂,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和他阿父一樣,慣知道如何讓人心疼。
“幺娘說,之前阿母都還會帶著我一起走的。”孫登拽著我的袖子不肯放手,“阿母為什么這一次不能帶我一起啊!”
“之前再遠,那也是在江東境內。”
既然是江東境內那就是自己的地盤,又有孫安同行,至少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但這一次,要去荊州,別人的地盤。而且孫權此時正在對荊州南部的郡縣作戰,若是讓人知道了他的獨子在荊州的地盤,定然會引來追殺。
連喬瑋都要隱藏身份,斂去容顏,與吳范、幼燸等人假扮行商,避開有心人的眼目。
喬瑋蹲下身來,同孫登講道理,“這一次你要在家中同伯母一起,好好照顧循兒,你是兄長了,要給弟弟做好榜樣。
你總說循兒愛哭,吵得很,那你若是哭了,他豈不是要哭得更厲害了!”
孫登似懂非懂,但他知道周循若是哭起來,總是沒完沒了,他只好把眼淚給咽下去了。
喬瑋和吳范從京口出發,繞道宛城再入荊州南陽,一路上有荊州的暗探接應,倒也算順利。
十日之后就找到了傳說之中諸葛亮的隱居之地鄧縣隆中。
在驛站里,以吳范的名義向諸葛亮遞了拜帖卻被婉拒了。
等了一日收到回帖,一看筆跡就帶了一些敷衍,“山野之人,禮數不周。”
行吧,這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些脾氣,被拒了就被拒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喬瑋從小就學過一篇課文叫《三顧茅廬》。
在家里遇不到人,那就換個地方。
暗探不是說,諸葛亮回隆中之后,成日就在后山附近的田里待著種地嘛!
吳范去交州兩年,也沒學旁的本事,學的就是種地。
于是,喬瑋讓暗探帶路,和吳范兩個人去田里堵他。
暗探只能將喬瑋送到最近的山坡上,指著不遠處的田,“那個就是那位諸葛先生家里的田。”
確實,一眼望過去還真的挺好辨認的。
人家的田,壘出田壟來橫平豎直,規規整整的。
只有他家的田,外沿的田壟形成一個八邊形,內部田壟各有各的走向,并不是一個對稱的圖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