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好處的話,大家如果都接受異常,常態下的各種技術要比現在進步好幾倍吧。”
“說來奇怪,異常這概念從何而來”
“若是沒有天國、十三科這類常態維護組織,全人類或許遲早要接觸到異常,然后他們會像我們現在一樣習以為常,學會處理和應對的方法一直瞞下去還不如讓世人知曉異常來得輕松吧。”
“清除異常和收容異常又不是說世人知道了就不能做,這樣甚至還省去了掩人耳目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
“這種掩蓋真相的做法若真要從長遠來看,不是很自欺欺人嗎”
面對著布賴斯的追問,金發青年一直緘默著。
而布賴斯像是經過最初的回光返照一樣,他一臉疲倦的用氣若游絲地聲音對著對方問道
“大哥,帷幕會一直存在下去嗎”
金發青年注視著那雙悲戚異常的雙眼。
“帷幕終將會被撕開,但是不會是現在。”
“是嘛”
布賴斯閉上他那雙疲憊的雙眼,金發青年摘帽放于胸前為對方默哀。
三天后。
菩提樹大街受害者紀念碑。
夏修把一捧白菊花放在紀念碑下,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站立著穿著黑色便服的溫德爾。
“集體性的彌母污染,十三科還真是一群廢物啊”
金發青年笑著對身旁的溫德爾說道。奇怪的是,他明明在笑,但是卻給人一種異常冰冷的感覺。
“,是啊,一群廢物。”溫德爾低頭自語道。
“看來他們也沒有向自己人透露過多的消息,都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啊。哦,我聽說你們把霍亨索倫集團的總裁給殺了,這應該是唯一讓你們感到意外的吧。”
面對著金發青年的嘲諷,溫德爾則是默默地抽出一根煙,他此時也不在乎在死人面前抽煙會犯什么忌諱。
“你其實或多或少也猜到了,而且天國也沒有做出什么回應大家其實都一樣。”
這次夏修則是露出自嘲地笑容
“是啊,都一樣。有太多的人對我們充滿了敵意,善良與正直的人把我們視為仇寇;信仰純正的人也不喜歡我們,他們認為我們是大眾的敵人,是一個危險因素。當然,你應該慶幸,他們輕視了我們,他們只是把我們當作一個丑角來嘲笑。”
“一塵不染的事情是沒有的,我們每個人都在吸著灰塵。”
“可是,這并不妨礙我們把事情做得更好一些。”
金發青年的說完就轉身離去,而原地就只剩下在抽著煙的溫德爾,他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低頭輕語道
“通往地獄的道路,是由善意鋪就的我們都已身處地獄。”
“奧勃良死了”
一個輕萌的聲音帶著異常驚訝地語氣對著自家團長問道。
“小聲點,我耳朵快聾了。”夏綠蒂捂著自己的耳朵對著身旁的蘿莉訓斥道。
“人家這不是驚訝嘛。”
蘿莉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家團長說道。
“他的死是個意外,跟籠中鳥一樣的意外。”夏綠蒂眼神深邃地盯著柏林方向說道。
“團長,那個籠中鳥跟那些標準化構造體有什么區別嘛,我怎么感覺十三科的構造體防護比想象中的還要垃圾,一感染就是一大堆。”蘿莉有些不解地繼續對著自家團長問道。
“茉莉,籠中鳥當然跟那些標準化構造體不一樣。”夏綠蒂撫摸著茉莉的頭。
“而且那些標準化構造體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我們能夠感染她們就只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你要知道,干臟活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帶著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