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蕭辰煜走了進來,正好聽說了李四娘要去監牢里的事兒。
他坐下來后想了想,還是對李四娘說“要不,還是我去一趟吧,你,最好還是不要去見他了。”
李四娘皺眉,問“二爺為何不讓我去見見那個畜生”
蕭辰煜道“我不是不讓你去,而是那樣的地方,對于你來說,未必是好的記憶。何況,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氣他,我幫你就是,你一個女人去,總之,是不太好。”
當初李四娘出獄,就是蕭辰煜去辦的,他明白監牢里的難受。
秦荽前世也曾經入過那個地方,自然也是不愿意再去,她只是沒有蕭辰煜想的這么多。
聽了蕭辰煜的話后,便也勸李四娘“要不,就讓二爺替你跑一趟如何”
李四娘看看秦荽,又看看蕭辰煜,突然就撲通跪下給兩人磕頭,不等秦荽吩咐青粲青古攙扶她起來,就見李四娘趴伏在地嗚嗚哭了起來。
青粲和青古也不敢動了,看著秦荽等著吩咐,秦荽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站在一邊。
蕭辰煜看著李四娘嘆氣“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和恨意,大壯兄弟跟我們認識也有兩年,在我們家也是盡心盡力,他的離去,我們心里也是很難過的。”
但是,誰也比不上李四娘的難過,畢竟,那是她的男人,她以為能一輩子依靠的男人,相攜到老的丈夫。
而且,他還是因為寶兒而死,這就讓李四娘更多了一層后悔和愧疚。
“二爺,太太,你們的大恩大德,四娘沒齒難忘。”李四娘哭夠了。抬起頭還是堅定表示她親自去“有些話,我憋得太久了,不吐不痛快。”
蕭辰煜表示“行,那明天我陪你去,我來打通關系,有人陪著,你也不會被人欺負。”
這個陪著的人,還必須是有些身份的人,如果是下人陪同,根本沒有效果,那些班頭想要趁機揩油,或者說些渾話,李四娘簡直是毫無辦法。
晚上,秦荽躺在床上問蕭辰煜“你為何非要去見那個姓李的我不相信你純粹是為了陪李四娘”
蕭辰煜伸出手揉搓著秦荽的耳垂,嘿嘿笑道“你是將你夫君當成什么人了我就不能單純的如此好心”
“哼,反正我是不信的。”秦荽癟了癟嘴,完全不信。
“既然你這么聰明,那不如猜一猜我為何要去見李棟梁”蕭辰煜挑眉笑得得意。
秦荽翻了個身,半趴著看著蕭辰煜,蕭辰煜忙拉了被子給她蓋好。
“可是為了那個賬本”秦荽問的自然是富水鎮著火的那個地下賭坊的賬本“我記得那個給你賬本的叫什么”
秦荽歪著頭想名字,蕭辰煜說道“黃印乾”
“啊,對,就是他,不過,你應該不會直接打聽這個人。你是不是想找李棟梁問問是否知道地下賭坊的事兒”
“嗯,我想問問富水鎮的事兒,如果他知道更好不知道也無所謂。而且,富水鎮的事兒,大家都清楚,我問問也沒什么,但是,絕不能問黃印乾這個人。”
“是啊,只是可惜,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了,當初還拿了他身上的銀子呢。”
夜色漸濃,夫妻二人又說了會兒關于奇叔和蘇氏的婚事,隨后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