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煩躁地來回踱步的蕭辰煜頓時呆立當場,他正好背對著秦荽,聞言許久都無法動彈,良久,他才緩緩轉過身,僵著脖子看向秦荽,眼里有震驚,還有深深的心疼。
他走過來,上床,抱著秦荽,突然問了一句“你那時候為何不來找我”
“這個”秦荽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好了,既然上天給了你重來一次的機會,那就好好過,也別一直糾結那些前塵往事,何況,這時候并未發生。”
蕭辰煜的安撫非常有用,秦荽將心里壓著的秘密說了出來,也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夫妻二人前所未有的親近,那是一種靈魂高度契合的親密。
靜靜相擁,享受這種甜蜜。許久,蕭辰煜才試探著問“你,你重生后,為何是找并不相識的我,而不是蕭瀚揚”
“因為,他擔不起我的重量。”秦荽淡淡地說了,如今談起蕭瀚揚,她是一點兒負擔都無。
蕭辰煜有些高興,心里頭甜絲絲的,頗為得意的說“還得是我才能行,是吧”
“嗯,所以,你現在還糾結我是否彈琴的事嗎”
秦荽帶著笑意的反問蕭辰煜,蕭辰煜不好意思的笑了。
等到秦荽睡著后,蕭辰煜反而睜著眼睛到了天明。
要說沒有沖擊,那是絕對不可能,而且還是不小的沖擊。
其實,要說絕對相信,也并不是,他是一時信了,一時又想,難道是她騙自己的
如此自我折磨,天邊有了魚肚白,蕭辰煜聽見外面有了窸窸窣窣的下人走動聲,這才輕手輕腳起身,穿了衣裳后悄聲出去,在院子里動了動拳腳,讓身體的疲乏一掃而光,這才去洗漱吃了早飯去國子監了。
再次回來的蕭辰煜,一如既往的穿著簡樸,待人也一如從前般溫和。
可不同的是,他似乎是鉆進了書里,比以往都要刻苦許多。人也沉穩了起來。
秦荽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她在被子里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就聽見青粲和青古過來撩起帳簾,喚她起床了。
秦荽坐起身,問“二爺什么時候走的”
“天未亮就走了,太太放心,二爺喝了雞絲粥,吃了灌湯包才走,走前,馬車里燒了炭盆,不會冷著。”
“帶去書院的東西檢查過沒有厚衣裳夠不還有吃的喝的,都有嗎驅寒的香炭都足夠嗎”
青粲笑道“都是夠夠的,聽蕭璉說,同院子里的人,多有來跟二爺借些東西的,有些人借了是不還的,二爺怕家里人多想,便吩咐蕭璉不要說,二爺自己便省著用,也不想提。所以啊,我們這次準備的更多了些,即便別人借,二爺也夠用了。”
秦荽笑了笑,道“他不愿意將心思放在這些瑣事上,倒也不怪他。只叮囑蕭璉,看緊些自己家的東西就是。”
想了想,又吩咐道“當然,也別讓蕭璉小氣了,這些小東西,并不值幾個錢,讀書人愿意拉下臉面來求,便痛快給了,千萬不要多嘴多舌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