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粲走過來幫秦荽梳頭,抿唇笑道“太太和四娘姐說的一般無二。四娘姐給準備東西的時候,聽蕭璉抱怨了幾句,便十分認真地說,千萬不要禍從口出,給二爺招來禍端,埋下隱患。”
“有李四娘在府里,我是省心不少啊”秦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恍惚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青古捧著一件紫色花綾襖子過來給秦荽瞧“太太,這是新做的襖子,里面是棉花,據說是從國外傳來的新奇玩意兒,保暖效果堪比上等皮毛,卻又更加輕薄些。”
秦荽上輩子也是穿過一套棉衣的,那還是為了出去應酬時給謝家爭臉面,特意給她做的。
她伸出手,在棉襖上摸了摸,確實柔軟舒適。
下一刻,她突然在腦海里一頓,想起了一件事兒。
上一世,她在嫁入謝家后,在參加一個侯府家宴時,曾經在院子里看見過種植棉花的,當時棉花開了,雪白的棉花像花朵一般開在枝頭,隨風搖曳格外漂亮。
加上,這東西還是新來的舶來品,算得上是格外搶手,誰家要是穿了一件棉衣棉襖,那是要收到無數羨慕的眼光的。
后來,便有人開始大量種植棉花,在秦荽淪落醉紅樓后,棉花已經沒有那么尊貴了,只不過,也還未曾到誰都可以穿得起的地步。
想到這里,秦荽忙吩咐青古準備筆墨。
等她梳好頭,便直接朝書桌而去,執起筆,略一思索,便開始寫信。
信寫好了,喊青古交給張老三兄弟二人,讓他們親自跑一趟鄲城,將這封信交給魯九。
想了想,又寫了一封信,這是給宋庭峰的。
趁著今年許多人活不下去賣田地,宋庭峰那邊已經收了許多田地,并且花了些銀子,將分散的田地歸攏成了一整片。
又將這些地分批佃給那些買地的人,種子、肥等等,都是由宋庭峰安排人統一發放,只用種什么,如何種,都要聽從宋庭峰的安排。
他們負責自己佃的,但算下來,卻比自己種田地時收入還高些。
給宋庭峰的信中,是喊他跟著魯九去找棉花種子,并且學習棉花種植,當然,不能用農田來種植,最好是買下荒山荒地,雇人開荒種植棉花。
眼看著要過年了,可秦荽的信一到,魯九立刻前往碼頭,而宋庭峰也很快趕了過來與魯九回合,兩人有商有量,悄悄找國外的客商打聽著棉花種子。
秦荽將信交出去后,便沒有在管此事,而是仔細裝扮了一番,換上新做的棉襖,披上狐貍毛的披風,帶上風帽領著李四娘、青粲、青古以及一眾小廝婆子浩浩蕩蕩出門了。
今兒,是秦耀祖的小女兒百日宴,秦荽答應了秦耀祖,自然是要去的。
禮物是一塊金長命鎖、鏤空金鈴鐺手鐲和腳鐲,孩子戴上后,一動就能發出清脆的響聲,作為赴孩子的百日宴,還是拿得出手的。
至少比起一般的官員來說,京城秦家還算得上大氣。
秦耀祖在門口迎接客人,謙遜有禮,笑容可掬,對著客人一視同仁地露出真誠的微笑。
秦荽的馬車還未停下,秦耀祖便看了過來,正好和秦荽對視上,雙方不約而同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少了些許本該屬于血脈親情的感情,都有些試探、虛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