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又問“他們家的家境如何”
盧鑲銀道“因為老娘每日都要吃藥,就憑著他那點兒衙門的薪水,哪里夠不過,在牢里,總是能得到些油水,這日子也還過得去。不過,如今,他們家的女兒及笄后要出嫁了,聽我媳婦說,他家還在愁嫁妝。”
“這么說,他們家缺銀子使,卻也不是很急。”
“也可以這么說,這種情況,是大多數人家的實際情況,不說愁得沒飯吃,但也總有大的支出讓人為難。”
秦荽點頭,正在腦子里思考著。
“東家是想找他辦什么事兒”盧鑲銀試探著問。
“嗯,有點兒棘手,我怕他不愿意。”
“東家只管告訴我,此事,我來辦,必定辦妥就是。”盧鑲銀只覺得,表忠心的時刻到了,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
如今的盧鑲銀掙的銀子比以前自己開店不死不活的時候好太多了。
而且,因為之前辦品香宴,盧鑲銀和王爺以及許多官員都見過面說過話,還和其中幾個搭上了關系。即便用不上,可在家里的一整條街上,都是很讓人羨慕的了。
秦荽看了他一眼,沉吟后道“我想親自和他聊,你幫忙牽線可行”
“這有何難,我讓他出來喝酒,他定然要出來的。”
秦荽頷首,又說“你替我準備一份禮,要送到他心坎上的。”
盧鑲銀想了想,道“如今,他最在意的,一是老娘的身體,補品最是要緊。二呢,是他閨女的婚事。他們夫妻就這么一個女兒,嫁的人家又是有些體面的人家,算得上是高嫁了,所以,這才愁嫁妝呢,總是想著能嫁得風光些,女兒也不至于受他的牽累。”
做牢頭的人,多少帶著晦氣,而且,地位也極低。但凡男方計較些,女兒嫁過去,便是一輩子要被人拿捏欺辱的。
這兩樣,都好說,秦荽讓盧鑲銀準備一些胭脂香粉給姑娘,又說等會兒讓家里送來些補藥。
“對了,太太不如送一匹棉布給他們家,這東西可比其他的實用、體面。”
棉布依然是緊俏的東西,供給貴族都不夠,一般老百姓哪怕湊足了銀子,也買不到。
秦荽自然不會不同意“家里有一匹今年剛出的,染了新色,即便是送給垚香郡主,也能得一句贊賞。那就先送給新人吧”
盧鑲銀立刻道“何須如此貴重的東西,就拿那尋常的白布即可。對于他們家來說,白棉布已經是奢侈的東西了。”
“無妨”秦荽擺擺手,又道“對了,此事,決不能對旁人透露,哪怕是你妻子兒女都不行。”
盧鑲銀在秦荽拿出那么多好東西的時候,便知道,此事恐怕非同小可,聽了秦荽的叮囑,忙嚴肅應下,差點兒還想舉手發誓。
結果,秦荽制止了他。
“算了,發誓就不用了。若是你做了不值得我信任的事,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可等不了上天來報應。”
馬慧雖然跟杜梓仁偷情,可畢竟沒有背叛秦荽,沒有對香鋪不利,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就被秦荽發現了。
看似,秦荽饒了她,可盧鑲銀看得明白,馬慧遭了不少罪,如今,身邊還帶著青茜,說是徒弟,可跟監視也差不多,她走到哪里都跟著,根本沒有自由可言,威信也大不如前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