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敲門,良久,門紋絲不動。
孫冀飛依靠著馬車的車轅,靜靜看著前面嬌弱的姑娘拍門,從最開始的輕輕拍打,到最后逐漸用力,可見她著急了。
孫冀飛是今天早上得到來接姚珠兒的命令,之前,他對姚珠兒并無任何了解,只是早上聽秦荽說了兩句,是被謝家禍害連累的可憐女子。
本就嬌小的個子,加上在監獄中吃不好睡不著,迅速瘦得風吹能倒的模樣。好在年輕,皮肉也還緊致,倒也不至于憔悴得見不得人。
敲打拍門加上呼喊,終究沒有敲開這扇緊閉的門扉,姚珠兒背對著孫冀飛,沒有回頭,一直敲打著,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敲不開這扇門,她該怎么辦?
孫冀飛知道,她哭了。
忍不住走過去,對她說:“你別敲了,我進去看看屋里是不是沒有人?”
隨后,他翻上墻頭進了院子,想了想,直接打開了門。
門從里面閂著,照理說,屋里該是有人的才是。
可兩人找了一圈,確實沒有一個人影子。
而且,屋里的東西一搬而空,地上散落著些許物件,倒像是匆忙搬家遺落下來的。
姚珠兒的眼淚一顆一顆不住往下滴落,又朝廚房跑去,廚房里連鍋碗都沒了,只有黑漆漆的一個灶臺和大水缸。
很明顯,這家人搬走了,可大門是從里面閂的啊,這家人從哪里搬走的呢?
孫冀飛很快就發現了,原來這家人還有個側門,門是從外面鎖住的。外面是偏僻的后巷,幾乎很少人走動,但也能讓一輛牛車通行。
姚珠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在謝家受了一個多月罪,后來又被抓入大牢過了幾日膽戰心驚的日子,好不容易被人莫名其妙救了出來,可又發現家里人跑了。
家里人放棄她跑了,這是事實。
孫冀飛安靜的等著她哭完,直到她抬起紅腫的眼睛,這才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姚珠兒搖了搖頭,隨后又說:“我先住下來再說吧!”
孫冀飛看了看四周,思索片刻,道:“也好,我等會兒讓人給你送些東西來,先安置好再說其他的。”
姚珠兒改蹲為跪,對著孫冀飛便磕頭,孫冀飛忙伸手拉著她的手臂想讓她起來,可觸碰到后又立刻松開了手,隨后孫冀飛避開來,道:“你莫要對我行此大禮,我不過是跑腿的,也不是我救的你。”
姚珠兒站起身,擦干了眼淚,人似乎也冷靜下來,眼神也平靜了,對著孫冀飛甚至露出一絲笑意,這一次的笑真摯了許多。
她帶著鼻音說道:“如果可以,能否告知我的救命恩人是誰?我大概是沒有能力報恩,但是,至少要知道救命恩人的大名才是。何況,即便不能報恩,可我在家給恩人點盞長明燈祈福也是可以的。”
孫冀飛說:“你不用想這么多,如果需要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你,你安心照顧好自己便是!”
姚珠兒眨了眨紅腫的眼睛,有些不明白孫冀飛的話,但又似乎隱隱有所察覺:這個恩,恐怕不是無償的,終究是要她還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