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閉上眼繼續彈奏,熟悉的往事歷歷在目。
巧阿婆靜靜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走到前院,她想了想來到了大門口,對著守門的人冷聲說道:“去給公子說一聲,這太太今兒有些不對勁呢。”
守門人奇怪地問:“巧阿婆,咋不對勁了她不是還在后面彈琴嗎”
“我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巧阿婆蹙眉沉吟片刻,只能如此說道。
守門人點了點頭,又遲疑著說:“那我走了,巧阿婆一個人可行”
巧阿婆微揚下巴,面露嘲諷:“你留下又能幫多少忙哼,速去速回便是!”
守門人轉過身,癟了癟嘴開門離開了。
開門的時候,巧阿婆并未離開,她看向一門之隔的外邊,一雙渾濁的雙眼露出了貪婪和渴望的光。
但是,隨著門從外面關上,巧阿婆眼里的光也再次泯滅,她又恢復了老態龍鐘的模樣,臉上再次掛上慈愛的笑容。
守門人是杜梓仁信得過的人,一溜煙跑到了杜家西角門,敲了敲門環便等著。
以往,只需要稍等便有人開門,可今兒卻等了較長的時間,就在守門人要再次拍打門環時,門開了。
露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她認得外面的男人,便疑惑道:“不是說你接了公子的差事外出辦事了嗎你這是辦完了回來交差”
守門人擺了擺手:“且有得時間磨呢,公子在家不,我找公子稟告點事兒。”
婦人搖了搖頭:“我先前聽公子屋里的丫鬟說起,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那,那我先回去,晚上再來見公子吧。”守門人對于那邊的情況有些不放心,反正也見不到公子,不如先回去再說。
“你來是有什么事不如我幫你稟一聲太太”婦人想去太太跟前露露臉,所以便顯得有些殷勤。
都知道少奶奶樺曳郡主是個脾氣大且不管事的主,和杜梓仁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所以這些下人們并未想著要告訴樺曳,而是想告知杜梓仁的母親。
“此事還是我直接告訴公子吧,何況,并不著急。”畢竟,杜梓仁在外面養了個女人,還是別人的妻子,人家還不是心甘情愿跟著,此事能不能被太太知道他一個下人可不知道,可別說漏了嘴壞了杜梓仁的好事才是。
這也怪杜梓仁,雖然表面溫文爾雅,是個俊美的貴公子,家有貴妻良妾,不說妻子的刁蠻任性,妾室們卻都貌美溫柔。
可杜梓仁有些怪癖,他總喜歡在外面養人。
說養人也不正確,杜梓仁自詡風流個儻,也喜歡勾搭良家清白女子,讓女人為他神魂顛倒,不顧禮節清白跟了他。
他新鮮感一過,便毫不留情拋諸腦后,反正這些女子也不能上杜家鬧,若是如此,她們先是沒了臉活下去。
守門人轉身離開,婦人忙又將門關得嚴實。
守門人疑惑轉頭,想了想復又上前敲門。
婦人再次看門,疑惑道:“還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