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可是有事發生”
“能有啥事”婦人不高興了,瞪了他一眼:“你少烏鴉嘴,咱們杜家是什么情況誰人不知不過是一群宵小找茬,能蹦跶得了幾日咱們老太爺和老爺不過是等著看有多少人跳出來,到時候一起收拾罷了。”
守門人是知道老太爺和老爺的事,但杜家人是不在意的,畢竟公子是沒有受到任何牽連,所以,他們沒有當回事,畢竟杜家是個龐然大物,誰能輕易動得了
但是,他回來詢問不過是感覺有些奇怪,這才回來隨意問一句,可如今婦人的反應卻有些過了,這就讓守門人心中有了不安。
告辭回去,守門人將公子不在家,他晚上再去一趟的事兒跟巧阿婆說了,但是并未告知杜家的情況。
畢竟,在他心中,巧阿婆是個奇怪的人,更不是杜家的人,所以,杜家的事兒,還是不要說的好。
巧阿婆倒也沒有多在意,揮揮手:“算了,晚上也不用去了。”
晚上,秦荽照例看了會兒書便早早睡覺了。
巧阿婆在窗外安靜站了一會兒,聽見了秦荽均勻的呼吸響起來,確認她睡著了才離開。
雖然秦荽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可巧阿婆就是覺得這人容不得半點放松,其實也挺好,反而能讓她平靜到無趣的生活有了些趣味。
雖然巧阿婆離開了,秦荽依然保持著閉眼,然后深沉的呼吸。
直到外面傳來子時的打更聲,秦荽才翻了個身,面向外面,伸手撩起蚊帳的一角,蠟燭已經熄滅。有月光從未關嚴實的窗縫投入,卻顯得其余地方更黑暗。
這里的夜晚是喧囂熱鬧的,是充滿了銅臭和酒色財氣的。
一陣笛音遠遠傳來,混雜在絲竹聲聲中,倒也不顯突兀。
可秦荽傾聽一陣后,在黑暗之中露出了笑容來。
她本就和衣而臥,如今起身摸黑穿了鞋,依靠著對房間的了解摸索著走到了后窗,開窗翻了出去。
外面有月色,雖然不皎潔,但至少不是一抹黑了。
后院的墻上垂下來一根長繩,下邊打了個結,秦荽一看便猜到用意,這是讓她套進后坐上去的意思。不然,以秦荽的體力,肯定爬不上去的。
她一套好便用力扯了扯繩子,外面便開始用力拉扯繩子,秦荽未免剮蹭自己的身子受傷,更是怕出聲驚動那個可怕的巧阿婆,所以,便面向墻壁,用替瞪著墻。
終于,秦荽爬上了院墻頂,外面有一架梯子,不過離院墻頂還有半人高的距離,大概更高的樓梯也不方便搬過來了。
蕭辰煜就站在梯子最高處,伸出雙手朝著秦荽做出迎接的姿勢,一雙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閃閃爍爍,分不清里面是月華還是淚光。
秦荽咬了咬牙,將所有的復雜的思緒通通壓下,她不知道巧阿婆是個什么人,還是先離開再說。
反身抓住墻頭,腳一點一點往下探去,在蕭辰煜抓住她的雙腳時,秦荽突然就落了淚。
下滑至梯子上,秦荽整個人都落入了一個溫暖又顫抖的懷抱之中,蕭辰煜也只是緊緊擁抱了一下,便在她耳邊說:“先下去,離開這里再說。”
“嗯!”秦荽只回了一個嗯字,卻是滿心滿眼的歡喜和安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