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京城內,住那里最令人羨慕,那么絕大多數的原住民,都會給出同一個答案,那就是區別于胡同跟四合院的大院,能住大院的人,大多都有點來頭。
后世影視劇中,偶爾提及的大院文化,其實大多是指五十年代末,為響應祖國號召,大批軍人、干部從五湖四海各地匯集而來遠赴京城。
由于這些外來者人數眾多,四合院、胡同對于他們來說太過擁擠,于是為了方便各自的衣食住行,干脆就在京都城里城外建起了大院。
每座自成體系,依山而建高墻林立,透露著不容侵犯的氣勢,大院正門都有戰士輪班把守。越過高墻,里面儼然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各種生活設施樣樣俱全。
關于大院文化的影視描述,后世能看到的并不多。只是相比這些大院,真正更令人羨慕的,還是眼前這些單門獨院。能住這種院子的,那才算的上真正的權貴人家。
前世從林區遠赴京都,牧山河有幸成為這種單門獨院的子弟。可從住進去那天起,他最想的便是逃離這座院子。而今生,他更是不想再踏足那座院子。
這也是為何,明明乘座的汽車從院門前經過,牧山河卻依然能保持一臉平靜的原因所在。別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高門大院,他卻絲毫不感興趣。
過家門而不入,可那座高門大院,對許正道來說根本不算家
抵達許家居住的院子,下車的牧山河順手把提前準備的禮物拎了出來。雖然他不太喜歡跟這些大家族的人打交道,可許家對他頗有照顧,于情于理也要感謝一番。
在孫全昌的引領下,終于踏入門檻進入許家大院的牧山河,看到在院中等候的一老一中年,很快便認出老者的身份。至于中年人,他同樣知曉對方是誰。
前世他好歹也是這些單門獨院中的一員,對其它宅院住的都是那些人,多少還是有所了解。不同的是,前世他在這些單門獨院的人眼中,屬于被私下嘲諷討論的對象。
從他入京住進許家那天起,他腦門上就被銘刻下一外取代真正名字的代號,那便是私生子。雖然其它院子也有私生子存在,但很少有被接進主宅居住的。
等到孫全昌代為引薦后,牧山河也很恭敬的道“許老,許伯父,冒昧打擾,實在抱歉”
“不必這般拘謹說實話,自從阿文告知,他在東北結識一位至交好友,我跟他爸都很好奇。阿文這孩子眼光頗高,能被他認可的人,還真的不多。
原本早就想邀請你來京城吃頓便飯,可阿文一直說你不太方便,那也不好強求。難得這次你剛好路過,我就安排阿昌把你接過來吃頓飯,這個你不介意吧”
“許老言重了事實上,許哥也非常不錯,能跟他合作也是我的榮幸。”
“在我們面前,就不必夸贊那小子。阿文什么德性,我們當長輩的心里都清楚。之前我擔心他一門心思鉆錢眼里,現在卻長進不少,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不敢當這個話,我可真的受之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