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黃鉞一腳將地上電子案牘踩的粉碎,怒道“果然是狼子野心,我看你就是趁機奪權”
“踩爛了啊”
楊白澤嘖嘖兩聲,“不過沒關系,我早就把證據上傳到了黃粱夢境之中,你們就等著三法司發來的鏈接邀請吧”
“楊白澤,我們初次見面,以前可從沒有得罪過你的地方,為什么要這么針對我們”
黃鉞的語氣變軟了幾分,腳下卻悄然邁前了一步。
“做了不該做的事,越了不能越的線。這次不是你們得罪我,是我楊白澤要得罪你們”
少年郎目如同星辰,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在四周旁邊的幾名倭民都事中,兩名年紀較長的老者對看一眼,不約而同挪了挪腳步。
不過并不是靠向黃鉞,而是隱隱護在楊白澤身前。
駱河語氣譏諷“不用扯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看從你踏進這處衙門開始,就沒想過是要跟我們和平相處吧所有這些不過是你在借機發難罷了”
“和你們也能叫和平相處不過是同流合污罷了。”
楊白澤搖頭一笑,“不過可惜了,我有潔癖。不喜歡臟人,更不喜歡蠢人”
“楊白澤,本官原本還準備賣你一個面子,配合你推行新政。不過現在看來,帝國是選派了一個只知道爭權奪利,誣陷同僚的陰險小人過來本官這就把你拿下,把你的罪行上報吏部”
黃鉞虎目生威,怒視擋在楊白澤周圍的兩名老倭民。
“怎么,你們兩個老東西也要當叛徒”
“黃大人,我們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爭斗,但那些死去的貧民也是倭民區的百姓,他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好,很好現在本官很懷疑你們這些下賤倭民和楊白澤才是與鴻鵠有勾結,甚至可能已經被鴻鵠捭闔,故意派來破壞宣慰司的團結,阻撓帝國新政的推行”
黃鉞放聲大喝“來人,把他們通通拿下,嚴刑審問”
霎時,門外腳步雷動,人影綽綽。
“口口聲聲罵別人是下賤倭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看來藏的久了,你已經不記得自己不叫黃鉞,而是叫荒世鉞啊”
楊白澤搖頭冷笑一聲,“黃氏,荒世呵呵,敢把手伸進這間衙門,你們才是真的不知死活”
黃鉞驀然愣在原地,渾身如同過電一般猛的一顫。
他沒想到自己身上隱藏的最大的秘密,竟被人如此輕描淡寫的道破。
“黃鉞,荒世鉞”
原本堅定不移和黃鉞站在一起的駱河,此時同樣一臉錯愕,下意識退步遠離對方。
犬山城戍衛指揮使,那可是從六品官職。以帝國吏部的規矩,絕不可能讓一個倭民擔任。
如果黃鉞的真實身份真的是荒世集團的人,那他才是整個宣慰司最危險的人
“黃口小兒,還在這里顛倒黑白本官現在就殺了你”
哐當。
楊白澤隨手拋開手中酒杯,竟抬手推開擋在左右的倭民都事,在原地拉開了一個粗鄙至極的拳架。
“早就料到你會動手了,來,讓我看看你們荒世家族的人到底從那些逃亡門派身上學到了多少”
“不知死活”
黃鉞怒吼一聲,腳下地磚寸寸龜裂,縱身撲向楊白澤。
砰
黃鉞一拳落下,卻被一把撐開的黑傘不知何時在了楊白澤身前。
站在傘后的少年只露出一個腦袋,輕蔑笑道:“連跟我進來的人是誰都認不出來,你這樣的蠢貨不死,誰死”
“我管你是誰”
噗
一截刀尖從傘面沖出,從黃鉞的拳骨中間刺入,一路剖開筋骨血肉,直接將整條手臂一分為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