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道投影從森岡的指尖跳出,單膝跪地,但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森岡直接揮袖拂散。
不過是姬路和滋賀錦衣衛入城的事情,已經在預料之中,不必浪費時間多聽。
與之相比,他對菅原平真的話更感興趣。
“殿下,您說的變數,難道指的就是永樂宮”
“沒錯。”
菅原平真笑道“無論是倭區錦衣衛,還是我們鴻鵠,根本無法和帝國本土道序六大寡頭之一的永樂宮相提并論,余滄海只要能夠傍上這顆大樹,所有的困難自然都可以迎刃而解。”
“只可惜。”
菅原平真搖了搖頭,“他沒想到李鈞居然會毫不顧忌錦衣衛的身份,選擇用這種完全不考慮后果的江湖草莽的方式來解決他們之間的仇恨。”
“擅殺同僚,這可是死罪。”
森岡眼泛冷意,“李鈞這次恐怕也難逃一死了。一命換一命,就為了貪圖一時的快意恩仇,真是有夠蠢的。”
“你覺得蘇策會殺他”菅原平真突然反問。
森岡愣了一瞬,隨即理所應當點頭道“肯定會殺,不然不足以服眾”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這位蘇千戶啊。”
菅原平真笑了笑,右手持扇拍了拍森岡的肩頭,“他從踏入倭區的那天開始,用的不是以威服人,更不是什么以德服人,而是用的這個”
菅原平真左手攥拳,在森岡眼前晃了晃,“以力服人”
“只要這位門派武序的基因還沒有全部凋敝,只要他還有一口氣,錦衣衛的大局就翻不了。就算滋生出一些不滿情緒,那也只是小打小鬧,用點小手段就能化解。”
森岡恍然,隨即不屑冷笑道“一個門派武序居然如此照顧偏愛一個獨行武序,真是天大的諷刺,可笑至極”
“當年在天下分武之后,蘇策已經對門派武序徹底失望了。現在在他眼里,只有武序,沒有什么門派和獨行的區別。李鈞對他來說,不止是一個后輩那么簡單,準確來說更是一個希望所在。”
菅原平真收斂臉上笑意,一臉肅穆。
森岡雖然對此不以為然,但還是隨著菅原平真的話茬接了一句言不由衷的敬佩。
“所以我們還得再賣一個面子給蘇策,讓他能夠理所應當的保下李鈞。免得等鐮倉王的人襲擊江戶城的時候,這個老匹夫把所有的仇都記在我一個人身上。”
菅原平真長嘆一聲,“這口黑鍋太大,我可背不了。”
“什么面子”
森岡愣在原地,一時間不明白自己殿下是什么意思。
“當然”
菅原平真忽然轉過身來,雙目正視森岡,一字一頓道“是把你這個自作主張,膽大妄為到連錦衣衛百戶都敢捭闔余的鴻鵠交給他了。”
森岡臉色驟變,卻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眼前的視線就被一副火紅的扇面全部遮蔽。
其上的突然相較之前又有不同,熊熊燃燒的烈焰將四座大廈團團包圍,一頭巨大的飛禽振翅于夜色之中。
菅原平真將盛在扇面上的人頭抖落在地,振扇甩開淋漓的血水。
“蘇千戶,罪魁禍首我交出來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還有怒火,可千萬不來找我了。”
菅原平真眺望著遠處的天幕,口中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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