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那些偽裝成揚州瘦馬騙錢的倭寇娼妓沐猴而冠罷了。
穿著打扮的再像,也改不了她們骨子里散發出的那股蠻夷的味道,根本配不上自己秀才的身份。
我張雨醉在明人身上丟掉的尊嚴,自然要從明人身上找回來
橫移的頭顱突然停下,張雨醉的眼眸中射出驚喜的目光。
“想不到大阪城還有這種不拘一格的明艷貨色”
此刻色向膽邊生的張秀才渾然忘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老話,不僅毫不掩飾衣衫下的擎天一柱,反而拔背挺腰,徑直走了過去。
“在下姓張,名雨醉,字佩刀,帝國明人”
張雨醉一屁股坐到女人身邊,神情豪放恣意,話音格外高亢。
“什么刀”
紅唇輕啟,貝齒開合,語調中透著熟透的魅意。
尤物,而且絕對是原生貨,不是那種夢境中調教出來,帶著一股刻板味道的偃人。
“當然是,春宵一刻我拔刀的刀”
古怪的眼神落在身上,卻讓張雨醉渾身一顫,興奮的顫栗起來。
如果欲海橫行也有序位高低,在倭區摸爬滾打這些年,張雨醉早已經是一名絕世高手。
只是這一眼,他便能斷定眼前這個人女人就是明人,而且這一身打扮應該也非良人,大概率也是在帝國本土犯了事情,到倭區來謀生活的逃民。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自己今天一定要在她的身上,把丟掉的尊嚴一下下撿起來
“我乃帝國嘉啟六年的秀才”
這是張雨醉百試不爽的絕招,平常一旦祭出,目標不說投懷送抱,起碼也是喜笑顏開,對他大獻殷勤。
“秀才,那是個幾品官”
“”
張雨醉神情惱怒,清秀的五官扭曲抽動,有戾氣橫然生出。
或許是因為不愿意打爛這張誘人的面容,也可能是女人眼眸中的目光格外清澈無辜,不像是故意激怒自己。
張雨醉勉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獰聲道“大爺我今天把你包了,多少錢,出個價吧。”
女人輕輕呵了一聲,笑道“原來你的佩刀是這種刀啊”
“少廢話,到底要多少寶鈔五千還是一萬”
張雨醉滿臉不耐煩,吊著眼睛上下打量女人“你也別給我端著拿著,你這種人我在倭區見得多了,無外乎是逃難至此求人卵翼,找人庇護。我告訴你,張爺我在這座城市有的是人脈,你從我一次不止能賺錢,如果伺候好了,興許還能認識一些你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求人庇護你這句話倒是說對了。”
張雨醉傲然冷哼,仰頭瞇眼,等著女人說出下一句服軟的話語。
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接下來弄些什么戲碼,才能讓自己盡興。
“不過我也是佩刀的,伱要不要先看看我的刀”
“刀,你也配有刀”
女人的不識相讓張雨醉勃然大怒,擰著眉頭冷眼掃去,迎面撞上一塊樣式古樸的令牌。
犬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