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鈞哥,我記得你已經淬了鍛體武功啊,怎么傷勢恢復這么慢?”
沈笠看著李鈞搭在膝蓋上的右手,不解問道。
“那老頭的法器有點古怪,不過問題不大。”
在玉山縣一戰,李鈞雖然躲開了"貪狼"的轟擊,但還是被余波擦中,后背的皮膚幾乎被全部燒毀。
此刻他的后背已經大致恢復如初,唯獨張希壽造成的傷口斷面上似乎殘留著什么特殊的毒素在阻礙著傷口的恢復。
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像是某種特殊的能力切斷了李鈞體魄中關于自愈的功能。
“我以前聽天闕里的老頭們說過,一些高位道序手段邪性的很,不止能夠無物釋術,而且還能將看不見的神念法旨打進我們的體魄之中,雖然具體是什么玩意兒我說不上來,但鈞哥你以后還是千萬要小心。”
“是天憲敕令。”
鄒四九在一旁插嘴說道:“在那群新派修士的眼中,天下萬物皆可敕令,就連序列基因同樣也在他們的敕令范圍內,老李你顯然就是中了這招。不過你的身體夠強橫,多花點時間也就自愈了,要是換成沈笠來抗這招,這輩子恐怕都只能用左手撫慰自己了。”
拍馬屁被阻的沈笠,咬牙冷笑道:“看不出來,懂得還挺多啊,你小子以前是不是也被"敕"過啊?”
“我”
鄒四九臉上表情變幻,似乎被勾起了慘痛的回憶,驀然嘆了口氣,“沒錯,我曾經就有一位紅顏知己就是死在.”
沈笠嘴角抽搐:“沒錯個雞毛啊,爺們,咱們斗嘴歸斗嘴,你來這招"無中生友"可就沒意思了吧?”
“我沒有騙你,那時候我和她”
“得得得”
對鄒四九表露出的濃濃哀傷,沈笠猝不及防,慌忙道:“鄒爺,是小弟我錯了,我該死,我以后再也不敢胡咧咧了。”
李鈞一臉好奇問道:“怎么的,老鄒還有過這種悲痛的往事?”
“呸,晦氣,這話可不能瞎說。老李你命硬,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容易成真。”
鄒四九雙手抱在胸前,嘿嘿笑道:“我逗傻子玩兒呢。”
李鈞轉頭看向沈笠,后者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一臉凝重道:“就當我是個傻子吧,我愿意當這個傻子。我沈笠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都不在乎,連命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獨對"情"字從不兒戲。”
一張清冷倩麗的面容浮現鄒四九身后,冰冷的目光如刀劍落在他的背上。
鄒四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嘴唇無聲開合,罵的極其惡毒。
“嗯,舒坦。”
棋高一著的沈笠滿意的伸了個懶腰,朝著站在角落處的鰲虎招呼一聲。
后者從甲軀的胸膛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箱子,遞給李鈞。
“鈞哥,在你去玉山的時候,天闕把剩下的東西送了過來。”
沈笠打開箱子,其中赫然是兩支武學注入器。
“按照鈞哥你的要求,一門是五臟爆發類的技擊,一門是基因壓制類的內功。”
沈笠打趣道:“為了這兩門武學,天闕把這些年叛逃的門派武序幾乎全部抓了回去,挨個抽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湊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群老頭子這么有干勁兒。”
【倉廩技(四品技擊)學習完成】
【天勢(四品內功)學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