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軍,你那雙眼睛要是再往不該看的地方亂瞟,小心老娘把你的本體給你掰彎了。”
“好咧。”
長軍乖巧的應了一聲,挪著腳步蹲到李鈞的身邊,用微如蚊音的聲音自語道:“到底是啥色兒來著,沒看清吶.”
不愧是馬王爺的死忠擁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李鈞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抬手揉了揉頭眉心,問道:“那老陳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
“李薪主,您老人家是不是把我忘了?”
煙桿輕輕扣了扣臺階,袁明妃側頭看來,瞇著一雙鳳眼笑道:“看不起誰呢?”
李鈞肅然起敬,拱手抱拳:“沒請教?”
“少跟這幾個王八犢子學這些油滑的套路。”
袁明妃翻了個白眼:“打我肯定打不贏那群臭牛鼻子,但展開佛國阻擋片刻,帶著陳乞生跑路還是可以的。”
“袁姐伱真是深藏不漏啊。”
“不漏?”
袁明妃滿臉疑惑,低頭垂目,“如果老娘這樣都還不行,那得多大才能叫漏?”
李鈞如遭雷擊,整個人怔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
袁明妃笑的花枝亂顫,打趣道:“你還是太嫩了一點。”
李鈞沒有理會女人的調侃,凝視著對方隱隱發青的臉色,慢慢皺起了眉頭:“受了傷?”
“放心,一點輕傷,死不了人。”
袁明妃語氣輕松道:“佛序跟道序兩家明爭暗斗那么多年,彼此都是知根知底,他們胡子一翹,我就知道他們要掏什么符篆,早就有所提防了。”
“那就好。”
李鈞沒有刨根究底,只是點了點頭,說道:“等解決了眼前這些事,我們陪你去走趟番地。”
袁明妃眨了眨眼,笑道:“怎么,要去幫我出頭了?那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有多久。”
這句話語看似打趣,可李鈞卻聽出了些許的顫抖,心頭沒來由一沉。
每當提及自己以往的經歷,袁明妃總是語調輕松,甚至于一語帶過,李鈞也從沒有打聽過。
甚至連袁明妃如今顯露出的實力與在重慶府之時天差地別,和倭區時期同樣相距甚遠,他也沒有過問過。
可不問,只是出于信任和尊重。
并不代表李鈞不記得"明妃"二字在番地佛序中的意義,也不代表不在乎袁明妃曾經只言片語提及過的慘痛經歷。
“那你可千萬得把路帶好了,別把有些人,有些地方給忘記了。”
“番地的每一座寺廟、每一條路,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