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龍滿臉挫敗,沒好氣說道。
趙衍龍這才發現鍋里的肉已經見底,忙不迭竄起來,從袖子里摸出一雙筷子搶進鍋中。
“去你奶奶個腿!”
趙衍龍瞳仁充血,嘴里唾沫橫飛,竟然活生生頂著一群人連上數道臺階。
陳乞生不解問道:“真這么厲害,為什么還有人要去當新派道序啊?”
趙衍龍艱難翻了個身,仰面朝上,胸膛劇烈起伏,一身道袍上到處都是刀劍劃開的裂口,左邊小腿處不知何時被人刺出一個貫穿的血洞。
惡風穿林,如同山鬼嚎哭。
冰冷的殺意隨著迫近的人影,傾軋而來。
趙衍龍哭喪著一張臉:“當時對面人那么多,我又不擅長跟人打架,一見血我心里就開始發慌,一發慌我就腦袋一片空白,兩條腿就不聽使喚,也不知怎么的就跑了,把師弟你一個人丟在那里”
“就是跟伙房那群人打架的時候感覺到的。”
陳乞生冷眼環顧四周,語速極快的安排著。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要相信我啊。我要是騙你,我”
“觀里的師傅也沒說過有這種情況啊”
“在崇禎中興以前,源自于古字氣,是云氣的意思,彼此之間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可在毅宗皇帝確立三教九流十二條序列之后,“炁”和“氣”就衍生成為兩種不同的概念。”
山道盡頭,牌坊之下。
“殺!”
可這些都擋不住陳乞生的腳步。
“師兄,下次不行咱就早點喊,要不然我從上面再殺下來真的很累的呀。”
道袍不染纖塵的俊美道人,攤開的手掌中托著一把浮沉的飛劍,氣焰滔天,神情傲然,淡漠的眼眸睥睨著渾身是血的陳乞生。
趙衍龍一邊揉著被燙得陣陣刺痛的后腰,嘴里嘿嘿笑道:“快嘗嘗。”
一路搏殺,步步鮮血。
已是青年模樣的趙衍龍,和陳乞生背靠著背,手中長劍染血,周圍敵群環繞。
“聯手?你連這也相信,趙衍龍你真是夠蠢的。”
不過片刻后,他還是坐正了身體,沉吟了片刻后說道:“我以前聽師傅們講過,現在整個道序分為兩派,一派走的是煉氣,就是咱們。另外一派則是煉炁,也就是現在被稱為‘新派道序’的那群人。”
“師兄,那你走真氣而不選擇心炁,也是因為真氣比心炁更強嗎?”
“其實吧,師兄我跟你說句實話,我也不為別的,就是圖咱們這條道能吃能喝。你說連臺上的神仙老爺們都要吃一柱香火,咱們都還不是神仙,就沒了七情六欲,那還能叫人嗎?”
死亡的恐懼死死攥著趙衍龍的心,剛才那番豪邁膽氣頓時不知所蹤,閉緊了眼睛,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
“小乞生,你這句話可就不對了。咱們修行是為了比誰更強嗎?不對的,咱們修的是真,是道,是.”
“外面那些武夫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今天給夫子一耳光,明天給佛祖一頓拳腳炮,但就是不敢上咱們這兒來鬧事,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陳乞生一馬當先沖在前方,趙衍龍緊跟身后,發現還沒有徹底躺下的敵人就立馬補上兩劍。
陳乞生腳步斜踏,閃過了襲來的武器,隨后長劍撩斬,切開一人面門。
“在新派道序看來,‘炁’是先天之源,人生而有之,他們推崇‘練炁化神’,只追求道心,不在乎肉身。”
“我不怪伱。”
“我這次雖然被騙了,但現在高低應該有個師兄的樣了吧?應該是有了.”
在倭區,他斬殺張清圣晉升人仙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體內自行滋生的真氣。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眼前又有惡風襲來,忙不迭橫臂架擋,被人一腳踹的向后翻滾。
正是坑騙了趙衍龍的罪魁禍首,太岳觀王九郎。
陳乞生深吸一口氣,咧嘴露出一抹燦爛笑意。
“師弟我這就帶你入武當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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