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宮執掌所有‘黃粱后門’,你背棄東皇宮,便是自絕前路,永遠無法再獲取學習其他的法門技術,徹底斷絕自己的晉升之路。為了一個道序的生死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你想清楚了嗎?!”
“我好害怕啊!”
鄒四九輕蔑一笑,嘴里大聲喊道。
“陳乞生,你個臭牛鼻子聽到了嗎?為了伱,鄒爺我這次可是虧大發了,你以后要是不抓幾個陰陽序,把他們的后門扒給我,老子跟你沒完!”
話音剛落,鄒四九身后漂浮的樓船中突然傳出一股激烈的波動,還有夾雜其中,高亢的海獸嘶鳴!
洞天的輪回已經到達了最后的高潮,陳乞生即將蘇醒!
但對于公孫爻而言,則代表他如果再不抽出陳乞生的意識,那趙衍龍的洞天頃刻間就要徹底崩解。
他此行的任務也將宣告徹底失敗!
“滾開!”
想到失敗之后可能面臨的懲罰,公孫爻心頭寒意頓生,怒聲喝道,鏈接軀體的蛇首同樣發出尖銳的嘶吼。
“怎么跟你爹說話呢?!”
鄒四九表情猙獰,身體浮空而起,一身甲胄散發出的紅光越發刺目,宛如一輪血日懸停半空。
劇烈的狂風從公孫爻閃動的雙翅下沖出,風過之處,云摧浪涌,一股難以形容的震顫充斥鄒四九的心頭。
那種感覺仿佛整座幽海陷入了暴怒之中,要將自己碾成粉碎。
“守御,保護好趙衍龍的夢境海獸!”
鄒四九如負萬鈞重壓,浮空的身影被壓的寸寸下墜,嘴里高聲吼道。
吼!
蛇獸仰天嘶吼,一道超過二十丈的恐怖巨浪轟然掀起,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巒橫移壓來。
公孫爻傲立浪頭,威勢滔天。
如此天地之威下,形單影只的鄒四九顯得格外渺小,渾身紅光消散殆盡,單膝跪于海面上,似乎再無絲毫還手之力。
“看來你身后確實沒有埋伏的幫手了,要不然以你們這群人的性子,應該不會選擇消耗這么多后門來跟鄒爺我拼命。”
可就在浪潮即將傾軋而下的瞬間,公孫爻卻在一片海浪轟鳴中,突然聽到一句輕蔑的話語,和一聲清脆的響指。
噠!
一片森冷寒流逆著狂風席卷而來,沿浪而上,咔咔的脆響接連不斷,轉瞬間竟將這道接天海浪直接凍住!
“什么?!”
屹立蛇首之上的公孫爻被封在一塊幽藍的冰碴之中,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
不止如此,他驚恐發現,自己手中的‘后門’竟有一小半莫名其妙陷入了靜默狀態!
不是被人盜取,而是自行陷入了封鎖之中,無視自己的調動和指揮。
這種詭異的場面,公孫爻前所未見。
這是怎么回事??
“別著急,你那些后門沒丟,只是暫時用不了而已。”
鄒四九緩緩站起身來,仰頭望著高高在上的公孫爻。
臉上浮現出的戲謔笑意,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戲。
只見他雙手抬起,貼著頭盔兩側抹過,笑道:“這一招叫天地同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天地同壽?
公孫爻心頭一震,下意識脫口驚呼:“趙夢澤?!”
“鄒四九,你這種自爆來路的做法,真是有夠蠢的。而且趙夢澤給你的這個后門只能用一次,不趕快動手,跟他說這么多干什么?”
守御含著怒意的清冷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催促鄒四九快點動手。
“這你就不懂了。這孫子可是鄒子五十八,還是東皇宮里的大人物。我忍氣吞聲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能拿點利息回來,怎么不得把儀式感給做足了?”
鄒四九哈哈一笑,徐徐浮空而起,打量面前巨浪和惡獸。
“這里是黃粱幽海,拼的是腦子和算計,你說你把場面搞這么大干什么,顯得你后門多?你有什么可豪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