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滿是漏洞的夢境,隨便找一個人都當然能分辨出它的真假,沈笠自然也不意外。
可那個自稱巫祠的女人,卻就是用這樣一段屈辱荒謬的記憶,覆蓋了他之前的經歷。
無論沈笠現在怎么回想自己在津門的時候,記起的都是自己被子彈打斷的四肢和那段凌辱他的話語。
夢魘纏身,剔骨難除。
對方明明可以直接掠奪走附著他一身武學的基因,卻選擇用這種方式來擺弄戲耍他,打上疤,烙上印。
“這娘們,下手還真是狠毒啊!”
在冷雨里忍不住發抖的沈笠,朝著眼神關切的姜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老姜,剛才聽到沒,以后兄弟我可是走獨行的人了。”
“茍富貴,勿相忘。”
姜維神情認真的點著頭:“等你趕上李鈞的那天,記得拉我一把。”
“你覺得我行嗎?”
“當然行了,你可是沈笠!”
“那倒也是。”
沈笠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點頭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等你也被人扒的干干凈凈的時候,我一定來救你。”
“都這副模樣了,你他娘的嘴還是這么碎。”
姜維啞然失笑,懸著的心卻在慢慢落下。
“過來,摻我一把。鈞哥也是,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讓我站直干什么?這不是難為人嗎?”
沈笠虛弱的靠著姜維的肩膀,低聲道:“回頭幫我跟老頭子們解釋一下,告訴他們,我沈笠可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人。我也不想去獨行,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沒辦法了。”
“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說的。你躲著點也是對的,要不然老頭子們真可能會打斷你的腿。”
姜維問道:“不過,你真能換路?”
“這輩子不成,那就下輩子吧。下輩子不行,那就再下輩子,總有再入武序的時候。”
沈笠輕松道:“我腦子里有個人讓我別再做武序,可我總覺得除了這條路,其他的都是他媽的狗屁!”
沈笠的聲音在笑罵一聲后,逐漸變得沙啞。
“姜維,聽我說,城里的事,你摻和不了,千萬別再回去.”
姜維感覺一只手臂緊緊抓著自己的肩頭,指尖在顫抖。
“咱們天闕死的人夠多了,真的,兄弟,別去送死。”
手臂用力,狠狠將姜維往前推了出去。
“聽我的,走!”
姜維順著那股力道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瞪著眼睛的沈笠。
“我好歹還是序四,如果我呆在這里都是送死,那你呢?”
沈笠指著自己的鼻子,笑的暢快,笑的豪邁。
“咱們可不一樣,我大哥現在在里面吶。所以我這可不是送死”
“沈爺我啊,這叫赴義!”
在城市的另一端,夜色黑到無以復加。
“李鈞入城!李鈞入城!”
尖銳的嘶吼在心底升起。
“終于來了。”
自語的人約莫五十歲出頭,黑發濃密,絡腮胡子,國字臉,看著正氣,卻長著一雙陰戾的眼睛。
在他對面,是一個頭發花白,卻赤膊著上身的彪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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