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鈞眼神輕蔑,伸出一根手指點著腳下的地面。
“你今天要是敢用真身來這里,現在應該已經下去跟他們父子團圓了。”
“要是真能在地府團圓,貧道倒也感激不盡。”
良公明唾面自干的功夫顯然超出了李鈞的意料,只見他仍舊平靜笑道:“不過不知道李闕主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情深不壽,過剛易折?”
“良公明,大家也算是當了一段時間的鄰居,本官知道你臉皮厚,但沒想到你現在上了龍虎山,這身養氣功夫倒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現在居然連當狗也是一把好手了,張希極調教的手段確實厲害。”
裴行儉一邊笑著,一邊拿著桌上的酒瓶往地上一灑。
“這瓶酒,就當是本官敬你那些為了青城山白白枉死的徒子徒孫,免得他們在們也不能怪你,他們要不多死幾個人,哪能幫你在龍虎山上換到這么一個好位置,對吧?”
良公明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裴行儉,臉上的表情漸漸斂去,取而代之是一片漠然冷意。
“看到了沒,對付這種用一時半會弄不死,但是又喜歡在你跟前裝模做樣的人,你就得狠狠戳他的心窩子,扒開他的傷口啐上幾口唾沫。”
裴行儉朝著李鈞擠了擠眼睛:“不過你宰人子孫的做法,粗糙是粗糙的點,但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那我要是在他的夢境里演一回張希極,給他造反的希望,在最后關頭又跳出來,把他好好凌辱一番,這效果是不是也還行?”
鄒四九倒是好學,一本正經問道。
豈料裴行儉對他狠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要是都把他拉進夢境了,不抓緊宰了,還玩這些把戲干嘛?”
“老頭,鄒爺我發現你有點針對我啊。”
鄒四九勃然大怒,“不就是多吃了你幾筷子嗎?至于老是揪著不放嗎?”
“幾位一唱一和,倒是配合的很默契啊。”
被晾在一邊的良公明冷聲開口:“裴行儉,你率領法序截殺我青城山的事情,貧道遲早會一丁一點跟你算清楚。”
裴行儉微微一笑:“沒能把你弄死,本官也是意猶未盡啊。”
道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眼眸轉動,落在鄒四九的身上。
鄒四九雙手貼著鬢角抹過,心里已經盤算了該用什么樣跋扈囂張的姿態來回答,才能盡顯自己桀驁不馴的氣質。
可還等鄒四九展示,那道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停留片刻后,竟直接挪了開。
“李鈞,貧道今天奉張天師法旨到此,只為問你一句話。”
良公明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是想戰,還是想和?”
“你回去告訴張希極,讓他別怕,我不會殺他。因為他和龍虎山,已經有人訂下了。”
李鈞站起身來,抬頭凝視那枚天軌星辰。
星光熾烈耀眼,如同一只透著凜冽寒意的眼睛。
“武當山老派道序陳乞生,會親自來找他拿回‘道門祖庭’這四個字。”
“大言不慚,本天師在龍虎山上等著你們!”
良公明的身影猛然崩散,取而代之是一道宛如悶雷的巨大聲音,滾動在整個成都府上空。
李鈞抬手一揮,沖天而起兇惡氣焰撞散了傾軋而下的龐然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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