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眼瞳一縮。
“呵,活著還是死了,我們自然會留下來找。”孟荊皮笑肉不笑的說“若是死在傀怪手上也就算了,若不是呵。”
他陰沉低笑,轉身看向阮琴,“阮校長,可別忘記你我的約定,十分之一的資源都要拿出來給我們,不然我們這次可就不幫你們了,任憑你們自生自滅,反正最終防線不攻破就行,你們學院人一慣來多不是嗎呵呵。”
要不是九尾宗,和平區會被攻破
她正要上前一步。
十分之一的前線資源
他娘的憑什么
板車上堆著小山那么高的尸體。
底下的木板全都被染紅了。
卻聽見了旁邊吱呀吱呀的滾輪聲。
殷念扭過頭,看見了兩輛巨大的滾輪板車。
殷念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不行就那么生生卡住。
該如何說
有的人身體都腐爛了,壓在地上,分不清這手是誰的手,骨又是誰的骨。
看著這成堆成堆的尸體。
誰又有資格說一句,不需要,我一個人可以。
殷念握緊雙拳。
說不需要宗門的人幫忙
那用誰的命去填那已經被攻破的邊界線
“別沖動,殷念,和平區是一定要守住的,因為那里有支撐整個星域的四根天火柱,柱上火焰若是熄滅了,所有防線都潰敗了,知道嗎”
“讓各大宗門的人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拿更多的資源,或者是不拿資源,消耗著讓我們死更多的人,雖然能堪堪守住防線,可我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死很多的人,那以后就是宗門獨大了。”
羅無霜緩緩閉上了眼睛。
阮傾妘握住了殷念的肩膀,“覺得不甘心,就記住這一次的不甘心,這一次的低頭是恥辱,是要我們記一輩子的。”
“有錯就改,這一次的損失總能討回來的”
殷念緊緊的握著拳頭。
“比起后面那代價,十分之一的資源,相對來說對我們的傷害更小。”
“這一次我們被算計的頭都抬不起來,是我們三千學院所有人的疏忽和想當然造成的。”
這是形勢所逼之下,唯一的選擇了。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一句話都不愿意說。
她覺得渾身刺痛,眼睛,耳朵,喉嚨都說不出的難受。
“好啊,十分之一。”
阮琴突然笑了笑。
整個星域一片寂靜。
可殷念知道,這樣的寂靜下,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無時無刻不在死人。
“我們這次給九尾學院多少名額,你們也就給我們學院多少名額,如何”
“讓我們的學生,一起參加宗門大賽”
“但是我也有個條件。”阮琴看向了不遠處紅著眼睛的參賽生們,“我們一群院長也商量過了,不如這樣,我們再拿出五分之一的前線資源做賭注,和你們九尾學院一樣。”
“你們宗門在月域不是也有宗門大賽嗎”
數千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而其中。
話音落下。
所有參賽學生猛地抬起了頭。
那一瞬間。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一雙眼睛,最為兇狠,她的瞳仁似乎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束瞳,野心之網猛地收縮,將眼前所能看見的東西都歸入自己的網中一般。
孟荊對上了殷念那雙眼睛。
對面的不是殷念。
是一只餓了好幾天的空肚兇獸,帶著一群冒著綠光的小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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