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郡主也算是救了我一次,若是他日我有能耐了,且知道此人是誰,便順手替她教訓一頓這個負心人。”
心中想著。
段真人卻是招呼道
“走了各位,閑話以后再聊,咱們趕緊離開這段路,免得被三洲的賊修碰上”
段真人的話讓眾人頓時心中一凜,隨即紛紛跟上。
清點人數的時候,卻發現少了兩人。
不過沒人在乎這少了的兩人到底是生是死。
只有王易安忍不住神識掃過四周。
卻在叢林中,看到了兩具渾身都被扒光了的修士尸身。
“還不趕緊收起你的法器”
麻臉長須老者聲音凝重地傳音道。
王易安心中一凜,察覺到了四周一些修士們有意無意投來的目光,他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的窺視感,連忙將兩件三階法器都收了起來。
“真不知道你那師父是怎么想的,什么都不懂,也敢讓你出來見世面。”
麻臉長須老者從他身邊飛過,低聲嘀咕道。
王易安心中微動,連忙跟了上去。
老者見狀,又忍不住提點道
“你一個筑基修士拿著兩件三階法器,品質還似乎頗為不凡,這不就如同小兒抱金過市么”
“咱們獵寶隊若是沒什么收獲,說不準就獵點別的了”
王易安頓時恍然。
他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點,實在是因為在宗內,三階法器雖然不多,但也談不上稀少。
而且不管是爹娘還是師父,也都從未和他說過法器的價值。
因此他壓根沒想到在他眼里很是尋常的東西,在這些散修們眼中,竟似乎還是一件頗為珍稀的東西。
想到這里,他感激地對老者點了點頭,傳音道
“多謝茅道友”
想了想,他不由得便回憶起自己父親往常習慣的舉動,隨即思索了下,便從儲物法器中,摸出了一件三階靈雞精華,塞到了麻臉長須老者的手中。
麻臉長須老者也不知這是什么,但看這白瓷瓶模樣普通,心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連連拒絕。
“你打開看看。”
王易安小聲道。
老者半信半疑,一邊飛著,一邊隨意地掰開塞子。
隨即便有一股馥郁的靈氣沖上鼻翕
老者面色微變
“這是什么寶貝”
他連忙便將塞子蓋上,王易安甚至都沒看清楚對方的動作,這白瓷瓶便已經被收入了儲物法器里。
老者的臉色變了變,隨后擠出了一抹親和的笑容
“王小、王道友,你這個朋友,老茅我交定了”
感受到老者態度的變化,王易安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爹的這招,還挺管用的嘛”
兩人隨即加快了速度,跟著隊伍往著西南的方向飛去。
隱隱間,已經嗅到了海水的咸味。
風嶼山。
“沒想到師侄榮升了地物殿總司主后,竟會親身前來這里。”
一身云秀水衫,氣質溫和西海國南部鎮守沈應笑著看向眼前的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聞言,不由得面露慚色
“師叔所言,弟子實在慚愧,這次實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子嗣前來。”
“哦是何事”
沈應有些訝異。
他鎮守西海國多年,倒是并未見過對方的子嗣。
青年修士自然便是王魃,聞言他也不敢隱瞞
“我那子嗣乃是跟著心劍峰須彌長老之徒,趙豐師兄修行,不過是筑基修為,前些日子聽聞趙師兄劍斬三洲賊修,臨陣突破,心潮澎湃,偷瞞著我等,借道秦氏前來西海國我也是無可奈何,與地物殿、人德殿皆報備之后,這才前來。”
沈應恍然,隨即點頭道
“確該如此,如今這西海國處處危險,金丹之下,極難生存只是西海國雖說不算大,可形勢混亂,師侄又準備如何尋覓”
王魃卻是聽出了對方話中暗藏之意,連忙行了一禮“還請師叔教我。”
“誒,萬萬不可。”
沈應連忙攔住,笑著道“你是地物殿總司主,按照宗門位格,尚在鎮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