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眨眼間,鐵船便倏忽飛至。
船首之上那人面容尋常,卻充滿了安寧恬靜的氣息,不是王魃又是誰
看見申服,王魃微微一踏,便有清風拂過,無聲落在了申服的面前。
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申服,隨后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我還道看錯了,果真是師弟,一別數十載,師弟別來無恙”
申服哪能料到相隔數十年,兩人竟能在遠離風臨洲的北海洲上再次相遇,猝然相逢,心中的驚喜簡直無以言表,一剎那間,不由得便回想起過往幾十年的如履薄冰,一時竟有些無語凝噎
“師兄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
申服身后的龔希音目光掃過王魃身后的英合,又忍不住小心看了眼王魃,心中卻不由得暗暗吃驚
“是萬象宗的英合此人身上的氣息明顯只有金丹,不過地位竟似乎還在英合之上,他究竟是何人”
“尊主明明是元嬰境界,卻對此人口呼師兄,尊崇無比,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能耐”
龔希音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了諸多疑問。
申服卻忽然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看向龔希音。
龔希音立刻領悟了對方的意思,連忙躬身道“希音去瞧瞧那涂毗洲修士如何了。”
申服卻微微搖頭,從袖中摸出了一盒丹藥,丟給了他
“先恢復再說。”
龔希音雖明知這是對方邀買人心的手段,卻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振,連忙便卷起那丹藥迅速飛走。
而英合和李應輔雖然看到王魃與魔宗圣子似乎關系莫逆,卻也默契地回到了船艙之中,架起了隔絕法陣。
眼見不相干的人都已經離開。
王魃這才上前關切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上了三洲的修士”
申服無奈苦笑“這就說來話長了。”
說罷,便將自己外出尋寶,卻被魔宗圣子裹挾來到北海洲,結果遇上一只兇戾的黑色靈雞的事情和盤托出。
接著順利尋到寶物,卻又在即將離開北海洲之際,遇到了三洲修士圍堵。
一番苦戰,如今卻是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聽到申服的遭遇,王魃不由得面色古怪了起來。
從袖中,摸出了一個個儲物戒指遞給了申服。
“這是師兄怎么會有閻真一、邊不讓他們的儲物法器我記得他們的儲物戒指應該都被那只黑色靈雞給”
申服看到王魃掏出的儲物戒指,不由得大吃一驚。
王魃微微搖頭
“這靈雞說起來也與我有點關系,你以前應該也見到過,便是東圣宗駐地的那只翻明元神,奪舍了丙一軀殼,如今實力強橫,在元嬰之中,怕是沒幾個人能勝過它,你們運氣也算是不太好,正好遇上了它。”
申服聞言,驚愕之余,也不由得恍然
“難怪我說怎么看起來那般眼熟。”
說著,便將這些戒指都送還給了王魃,卻被王魃擺手阻止
“這些東西都是魔宗修行所需的資源,于我而言,價值并不大,不如留給你修行。”
申服遲疑了下,倒也并未拒絕。
數十年未見,兩人之間的少許陌生也迅速被抹消。
王魃沉吟了會,認真道
“師弟在魔宗修行了那么久,可還有還本復原的想法”
申服遲疑了下,點頭道
“我此次外出,便是打算多做準備,到時候脫離原始魔宗。”
王魃聞言,不由得面露欣慰
“那便好,你性子外冷內熱,非是兇厲之人,并不適合魔宗的環境,待你脫離原始魔宗,我一定請求宗門,將你收入門下對了,我記得你那師父似乎位高權重,想要脫離恐怕不是易事,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申服遲疑了下,心中莫名閃過老師那難以窺見盡頭的修為氣息,口不對心地岔開話題道
“還好,我也算是有點把握不說這個了,步蟬怎么樣了還有易安侄兒如今如何修為有到筑基嗎”
王魃心思敏銳,察覺到了申服有意岔開話題,不過卻也并未點破,笑著回道
“步蟬如今可不得了,人家已經是靈植部副部了,修為也是節節攀升至于易安,他早就筑基了,還是天道筑基,如今自己跑到了西海國那邊,磨礪劍道,也許要不了多久,便能成就金丹了。”
“學劍了啊”
申服有些意外,不過聽到易安修為已經快要金丹,他的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