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啊,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扎著羊角辮,一轉眼都已經要金丹了。”
“是啊,時間過得的確是很快。”
王魃也不禁感嘆了一聲。
尋常修煉時未有察覺,可如今和故人敘舊,歲月變遷之感,卻油然而生。
“師弟,你真的沒什么要和我說的”
王魃忽然開口道。
申服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我與師兄的關系,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師兄多慮了。”
王魃遲疑了下,隨后開口道
“師弟可敢將神魂防御放開”
申服略有些遲疑,點點頭
“師兄吩咐,無有不從。”
說罷,便即坦然將神魂防御徹底放開。
看到這一幕,王魃心中既是欣慰又是動容。
兩人一別數十年,申服卻還是和當初那般對他信任無比。
這其中的難得,不用想也知道。
想到這,王魃在腦海中飛快思索了一番,隨后眼中一抹殷紅閃過。
申服的眼中一開始還有些清明,然而隨著陰神之力的灌注,他的目光也迅速模糊了起來。
這便是神魂徹底放開的后果。
將一應咒術、秘法灌注給了申服之后。
王魃的心中微微一動,目光掃視四周,確定無人之后,他才看向了申服的元嬰所在,沉聲道
“前輩可否出來一面”
申服身上,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動靜。
王魃的目光卻漸漸銳利起來,看著申服的肉身
“前輩莫非以為在下是在詐前輩”
申服肉身之中,忽地傳出了一道妖異的蒼老聲音
“你是怎么發現的”
話音剛落,一道頭發雪白的黑袍金絲老者身影從申服的體內迅速飄了出來,凝聚在半空中。
他豎著發冠,臉上帶著一絲饒有趣味,看向王魃。
王魃迎向對方的目光,面色從容
“多年前申師弟一意要離開的時候,我便有所猜測,不過一直到方才申師弟徹底放開神魂,我這才確定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老者稍稍恍然
“你倒是心細如發。”
隨即微微一笑
“某姓姜,名太陰不過以前別人都叫我器魔。”
“你喚我出來,便是想知道我是誰么”
王魃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
“原來是姜前輩,器魔之名,在下倒是在宗內書卷中見過記載,外界皆傳前輩已經坐化,卻沒想到會在申師弟的身上敢問前輩,留在申師弟身上,可有意圖”
姜太陰嗤笑了一聲
“老夫行事,莫非還要向你解釋不成”
“若非申小子心向你,就憑這一句話,老夫便要把你煉入法器中爆掉”
王魃面色不變,似乎并不受影響
“這么說,前輩對申師弟并無圖謀”
姜太陰反問道
“便是有圖謀,你又能奈老夫何”
王魃卻微微一笑
“既然前輩對申師弟沒有圖謀,那在下便放心了,方才唐突之處,還請前輩寬恕只是不知,前輩可有把握帶著申師弟從魔宗脫身”
見王魃自顧自說話,完全不被自己的話影響,姜太陰臉上雖然忿怒,心中卻是也不由得暗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