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買一壺你們這最好最烈的酒”
掌柜了打量了一下來者,笑道。
“這位客官,我們最好的酒和最烈的酒不是一種酒。”
“這樣啊,那就來最烈的吧”
池慶虎說話的時候,熱鬧的酒樓內有食客高聲喊著。
“掌柜的,來一壺挑纖酒”
“好嘞,您稍等”
掌柜的回了一句,也帶著笑意看著池慶虎道。
“也給您上一壺挑纖酒”
掌柜的直接轉身在柜臺上取了兩個封好的陶壺,回身放到柜臺上,其中一壺由小二拿走送去了,另一壺自然是給池慶虎的。
“客官,誠惠五十文錢”
池慶虎取出錢袋摸出幾個當五大錢,隨后又皺眉陸續摸出很多的小錢,到最后竟然還差一些,臉上頓時露出一些尷尬的神色。
掌柜的閱人無數,當然也看出了來客的窘境,笑了笑道。
“四十六文就四十六文吧,客官您把酒拿去吧”
嶺東困難的那兩年,很多人都是互幫互助過來的,區區四文錢又是年關,掌柜的樂得送個人情。
池慶虎向掌柜行了一禮。
“祝掌柜的生意興隆”
“呵呵呵,客氣了客氣了,祝客官來年發財啊”
池慶虎笑了笑,手指一勾酒壺上的把手轉身離去,沿著街道大步前行,他當然是不可能再去買什么佐酒的菜了。
一路從城北走向城西,看了登州的繁華,池慶虎的腳步卻并未停下,而是繼續向西直到出了登州城,沿著道路漸漸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這河屬于大通河的支流,順著小河一直走,池慶虎就走到一片蘆葦蕩旁邊,前方小河匯入的又是大通河,顯然大通河在登州城這里有一個折角,城池就在彎角處。
池慶虎面向大河水流就這么坐下,隨后躺在地上看著天空。
愜意了一會,他才起身,拔開酒壺的塞子,嗅了嗅飄蕩出來的酒味,口水忍不住就在口腔中快速分泌。
池慶虎抿了一口。
“哈嘖嘖,好酒”
贊嘆之余,池慶虎看似持酒壺神色貪戀,但眼神深處卻隱含一點警惕,余光已經轉向一側。
“光喝酒怎么成,少了佐酒的菜豈不是少很多滋味,這挑纖酒就得就著蘿卜干、咸肉和粗面饅頭”
麥凌飛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一步步走到了池慶虎的身邊,令后者詫異的同時也微微放松了警惕,但隨后心頭微微又是一驚。
他什么時候跟著我的是恰好在這河邊碰上,還是說從離開真君廟開始就一直不曾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