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看清楚了嘛”
這方向對過去就是那宮觀內的殿堂和廣場,甚至那邊的此刻尚在的法壇和諸多人員都能看見。
只是這距離其實很遠,常人目力算是難以企及,池慶虎看向易書元,見他定睛望著那個方向,便明白這位先生其實看得清。
“師父,他們就是這么御水行雨的”
石生一句話,令池慶虎心中一跳,他忽然看向抱著孩童,見這孩子滿臉好奇地盯著遠方,也不像是看不清的樣子。
易書元也不避諱池慶虎,本來他剛剛就說了對術士的了解不少,這不是假話了。
“術士的手段也算復雜多變,但究其根本不外乎兩個源頭,一為損元氣,二為借外力,縱然一些法術能觸及靈氣卻也是無根之浮萍,所以稱不上御水,更算不上行雨,只能是求雨”
池慶虎心道這易先生果然了解術士,雖對石生的話有些疑惑,但此刻并沒有深想。
“不錯,正是求雨,白羽道中人不容小覷,竟然能求天降雨,不得不說,若大庸那場旱災他們能出手,或許會好很多的”
雖然與白羽道已經算是勢如水火,但對方的神奇之處池慶虎還是不得不承認的。
不過聽到這,易書元還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灰勉卻忍不住“嗤”了一聲,引得旁人望了它一眼。
此刻灰勉在石生耳邊傳聲低語。
“這群家伙要是能在當時的登州成功降雨,我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送給他們當球踢”
而易書元則帶著笑意說了一句。
“確實有些能耐”
池慶虎望著遠方道。
“先生說對術士了解不少,這白羽道中的真傳道人就是術士之流,甚至有一些本來是江湖人,后來投奔了白羽道,先生既然已經到了這里,來的路上應該不可能沒見過白羽道的人吧”
“人生地不熟的,見過也就是望一眼,所遇百姓對白袍道人諱莫如深,易某了解得也不多。”
池慶虎想了下,便點頭道。
“先生有所不知,這白羽道的術士高人一等,蓋因為白羽道成了國教,教中道人多穿白袍,也有一些特殊的法術手段,掌教韓師雍,號天羽真人,衍天護國法師,深受皇帝的器重”
“你看那宮觀之宏偉,勝過諸多官邸和大廟,外頭車馬都是權貴座駕”
身邊的易書元已經在屋脊上坐下,池慶虎便也將石生放下,一起坐到一邊,同時也開始慢慢敘述起來。
池慶虎盡量說得精簡清晰,向眼前的異國先生講述復雜的江湖和朝野。
白羽道的崛起已經有二十多年,自天羽真人得封國師,白羽道成為國教之后,白羽道人們的地位一直水漲船高,到如今國師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江湖和朝野,處處都有白羽道的利益。
“這白羽道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啊”
易書元感嘆一句,而石生和灰勉則已經開始拆解油紙包和荷葉了。
聽到易書元的話,池慶虎冷哼一聲。
“哼,何止風生水起,簡直想要只手遮天了,權勢、財富和奇珍異寶和神功絕學,白羽道就沒有不想要的,據說皇帝選秀女都要問過天羽真人,請白羽道的人和官員一起操辦”
聽到這,易書元已經可以想象其中有多勞民傷財,又有多少齷齪了,不過王朝之事,陰暗向來是不少的。
“唉,這天羽真人確實是有手段,折在他手上的江湖高手已經不在少數,即便以池某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