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當初在大庸登州同齊仲斌的比試,池慶虎嘆息著搖頭。
“池某尚且難以勝過齊天師,對上那天羽真人,怕是也徒送性命啊”
聽到這里,易書元舉起酒杯的手頓了一下,帶著玩味的笑意隨口問了一句。
“伱覺得仲斌不如那天羽真人”
池慶虎以為是易書元略有不喜,趕忙歉意道。
“齊天師池某也是十分敬重的,只是畢竟年事已高,而且齊天師雖用法術,但更多還是擅長拳腳,不會有那天羽妖人那般狡詐”
池慶虎用了這么多修飾,但言外之意也很明顯了。
灰勉抬起頭看了石生一眼,后者嘴里含著食物也笑了,只覺得師弟被這樣議論很有趣。
“嘖嘖嘖嘖”
這一陣怪聲讓池慶虎看向桌角的小貂,只見它不停咂嘴,或許是小動物的某種習慣吧,殊不知灰勉已經吐槽開了。
“就憑那什么天羽真人,給齊小子提鞋都不配,呸,他也配稱為真人”
聽不到灰勉聲音的池慶虎則繼續說著。
“就連今天這場雨,也是白羽道人應太子的要求施展的祈雨大法,天時之力都能借用,這還不是天羽真人呢,實在是高深莫測”
聽池慶虎再次提及,易書元笑而不語。
能求雨確實算是本事了,不過這也是這里本就雨水不缺,本就是雷雨季節,換真正的旱災能求得雨來才是大本事。
“要不然也成不了國師啊今國中權貴迷于白羽道者數不勝數。
尤其是這兩年變本加厲,阿諛奉承投帝王所好,選秀女、煉仙丹、迫害朝臣、操兵戈、挑國爭而課稅之中竟然還有奉道稅,江湖朝野受其禍害頗深”
池慶虎這么說一句,隨后認真地看向面前的先生,他已經盡量說明了白羽道的情況了,很想知道易先生的想法。
“我知道先生說書的本事舉世無雙,也有一身高明的醫術,論見解也遠非常人可比,如今我等不甘受困此局,不知先生可有見解”
池慶虎有種感覺,眼前之人比以前自己想得要更不簡單。
江湖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面對如今的壓迫,也多有人選擇屈服,可以說如今白羽道勢力算是處于鼎盛了,而江湖和朝野上的有志之士則還是一盤散沙。
“我一個說書人,又能有什么高明的見解,你既然問我了,那么易某便隨口猜測一下吧,我猜你們會想著”
易書元話音一頓,看向池慶虎繼續道。
“力不全則聚一處,先除去韓師雍,其后江湖皆響應,便借此勢推翻白羽道,則江湖能恢復平靜,百姓能得以安居,大晏社稷也能恢復清明,國爭挑釁能止,或許還能與大庸也修好,從此不犯兵戈,兩國江湖還能互通有無”
池慶虎愣了一下,易先生所言不能說和他們想的一模一樣,只能說相差無幾。
“真的只除去一個韓師雍就可以么”
雖然氣數不清,但哪怕算不清晰,在有限的條件下,易書元也明白,南晏的問題豈是一朝一夕的,又豈是韓師雍一人的事呢。
單說兩國江湖,池慶虎和麥凌飛是有交情了,但他們兩可以,兩國之間的其他江湖人可以么
池慶虎握了握拳道。
“至少也不能讓那妖人國師繼續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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