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見他其實已經頭發花白,或許也是學過些道術,懂一些養生之法吧,我倒真希望他只是與父同名”
亦或者,此人非凡人乎
這是大庸天子心中第一次升起此類的懷疑,但并沒有說出來,也很快一笑了之,轉而思慮著國中之事。
楚航那邊抽絲剝繭也已經握住一些南晏細作的脈絡,有一些已經深入江湖,原本倒也棘手,但白羽道的覆滅算是一個契機,畢竟此前細作很多都和白羽道有關,加之南晏國中權利交替朝野震蕩,應該也顧不上大庸這邊。
當然這些事情皇帝也只是想想,放權下去便可,他的注意力也再度回到信上。
“鳴天雨也可是鳴天羽,又與白孝節的望天雨寓意呼應,故事之中的玄奇固然引人入勝,但南晏國事的混亂更讓人警醒啊,也不知道冀兒聽進去幾分元裳,冀兒和恒兒你更喜歡哪個”
“哎呦,這話能問我嗎皇子冀和皇子恒皆是大才,陛下您自己考慮吧”
譚元裳是萬不敢在這種事上隨便發表意見的,關系好歸關系好,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不是玩笑,誰都不能忘,包括他譚元裳。
“陛下,皇子冀還等著您回信呢。”
章良喜這么說了一句,皇帝思慮片刻,還是放下了諸多念頭,也抑制住一些沖動。
“讓冀兒回來吧,不然可能趕不上過年了,易先生難得回家,也莫要去頻繁打擾了,對了,追封陸信為金信總捕,賜陸家絹十匹,黃金百兩”
“是”
這一天是臘月初三,皇子冀專程又來了一趟西河村,將一封書信親自交到易書元手中,同時也是來道別的,當然這次沒有讓元江縣令隨行,甚至都沒有怎么驚動村里人。
也是同一天午后,易書元應易勇安的邀請,一同劃船出去垂釣。
還是那個江河交匯處,還是那個老地方,但這次兩人都久不見魚兒咬鉤,易書元便也在船上拆開這封大庸天子的親筆信。
洋洋灑灑近千字,幾乎沒提什么請易書元做官的事情,卻又好似句句都在提希望他出仕。
灰勉此刻正趴在易書元肩頭,同易書元一起看著信中的內容。
“嘿,我就不是當官那塊料”
聽到易書元這么說,灰勉也樂了。
“您這么說,皇帝也不信啊,要不您去當當試試,讓他清楚清楚”
“笑話”
“哎哎,先生,漂動了”
灰勉這邊才出聲提醒,那邊的易勇安已經猛然提起了竿子,顯然他那邊的浮漂也動了,桿子一提就如同彎月。
“哈哈哈哈,是條大魚唉,不對,不對啊,好大力氣大伯,快,快來哎哎哎啊”
“撒手啊,這魚伱拉不上來”
“不成啊”
“噗通”一聲,死抓著魚竿不放的易勇安直接被拖入了水,這冰冷刺骨的河水直接把人給凍傻了,又穿著厚衣服,會水也撲騰不開。
“大伯大伯快救我”
“抓著,我拉你上來”
易書元搖搖頭,提起魚竿遞過去,讓易勇安抓著魚竿往上爬,同時易書元的視線則看向一側江中深處,剛剛侄子的鉤中的可不是一般的魚。
本章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