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曹修的弟弟雖然只是個左班殿直,但殿前司指揮使、侍衛馬軍司指揮使以及侍衛步軍司指揮使三衙長官只是個名義長官,沒有實權,也調動不了軍隊。
所以實際權力掌握在下層官吏手中,這才導致了曹任一個小小的殿前司左班殿直能使用殿前司的刑房,也算是大宋極度分權的結果。
不過有個問題就是。
老曹家取名好像有點問題,老大叫曹修,老二叫曹任
曹休和曹仁嗎
會不會還有曹洪、曹丕、曹彰之類
趙駿不由自主地聯想了一下。
“是。”
聽到趙駿的話,曹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之后趙駿又吩咐了一些其它事情。
隨后他說道“這段時間我打算先進行內部整頓,我需要的是一群精兵干將,不是一群酒囊飯袋。”
曹修撓撓頭道“知司打算如何內部整頓皇城司內部確實有不少弊端,就連我這個皇城使也被隱瞞了很多事情,僅我知道的來看,就得罷黜不少人。”
“該罷黜就罷黜,皇城司以后絕對不能成為藏污納垢的地方,這些害群之馬一定要清理。”
趙駿揮揮手道“今天吩咐的事情就算是內部自查,也是在檢驗這些人的忠誠度,你先用你的心腹偵查一下他們的行動,若有異動隨時稟報我。”
“是。”
曹修就應聲離開。
趙駿看著他出去,就撫著額頭思索。
他已經安排了一些事情,讓手底下的人去做。
一是檢驗他們的能力,二是揪出皇城司內部的害群之馬。
因為他也聽曹修說起,皇城司由于掌管偵查的特殊性,能掌握很多官員、權貴的黑料。
而宋朝皇帝雖然對官員權貴為非作歹十分包庇,可士大夫階級又圖清名,如果黑料被曝光在民間和官場,往往會被御史和諫臺群起而攻。
比如還是那位孫沔,景佑元年,也就是兩年前,從中央監察御史里行調往外地為官,到了地方上他迅速墮落腐化,在楚州、杭州等地做知州的時候不干人事,完全沒有人知道。
到了十多年后的皇佑年間,當時已升任湖南、江西路安撫使兼廣南東、西路安撫使的孫沔,因為協助狄青平定儂智高之亂而調到中央成為了樞密副使。
他被調回中央后,以前干的那些黑料很快就被抖落出來,被御史臺和諫臺瘋狂攻擊。
最后這位犯的事放任何一朝都夠殺幾回頭的朝廷高級大員,經過宋仁宗趙禎的查證,被貶為了沒有實權的寧國軍節度副使。
雖然這里面不知道有沒有政治斗爭,但從側面也反應了宋朝士大夫階級至少要保證明面上的清官形象。
所以一旦皇城司掌握了這些貪官污吏的罪證,這些人為了防止黑料流傳出去被御史和諫臺圍攻,就只能花錢從皇城司這里買走,造成了皇城司內部也是腐敗不堪。
現在皇城司存儲的那些官員權貴犯罪證據資料基本都殘缺不全,大部分都是被那群人拿去給賣了。
要不是老曹還算得力,把里面的內情告訴他,估計他現在都被蒙在鼓里。
因此這一次就是處理皇城司內部這些蛀蟲的時候。
安排了事情,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又該呂夷簡他們去上課的時候。
此時趙禎還沒有下令擴充皇城司的職權,他們還是如往常一樣來上課,今天來的正是呂夷簡。
趙駿在狄青以及皇城司其余察子們的保護下回到住宅,等到下午酉時,散值回家吃了飯的呂夷簡就帶著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