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了他兒子晏幾道的,今天剛聽說他兒子前段時間懷上了,托人過來罵了我兩句。”
“哈哈哈哈。”
范仲淹聽聞此事,捧腹大笑道“難怪他急著到處寫條子,派人送往各家,說是得了首新詞,他這是怕你把他兒子的詞竊了,先按在自己頭上。”
趙駿的臉色就更加尷尬了。
見到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范仲淹意識到了事情可能不簡單。
稍稍思索之后,老范慢慢停下了開心的笑容,面露不善地盯著趙駿道“你小子不會也抄了我的詞吧。”
“那沒有。”
趙駿連連搖頭否認。
“那就好。”
范仲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抄了你的五言絕句,用來做試詩。”
趙駿老實說道。
“噗”
一口茶噴出來,趙駿偏頭一躲,還好他躲得快。
范仲淹擦了擦嘴,當時臉色就不對勁了,表情像是吃了奧利給一樣難受。
“別這么難受嘛,我也沒辦法,被老晏害了,他說可能會考試詞,結果我光想詞去了,結果下來一看是試詩。”
趙駿換到了對面的座位,邊坐還邊道“你也知道我跟你關系好,當時滿腦子都是你的詩,所以就順手寫了,反正那也是你以后才寫的詩,你不會怪我吧。”
“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心里記著我咯。”
范仲淹氣得火冒三丈。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對了,宣德門外丟了一個宗女,那戶宗室已經找開封府報案了,開封府推到了皇城司頭上,估計明天就要鬧到官家那里去,能找得到人嗎”
趙駿擺擺手道。
范仲淹勉強壓下火氣道“這事我也聽說了,應該是鬼樊樓干的,鬼樊樓以前從不敢對宗室下手,現在卻冒著如此大的風險,這背后說不準就是開封府那幫人在作妖。”
老范雖然今年四月份因為彈劾呂夷簡的事情而被擼了下來,但好歹在開封府干了近兩年時間,培養了一些得力下屬,里面自然有他的眼線。
說不好趙駿下午才抓了李德文,情況就已經報到了范仲淹這里,所以趙駿也沒奇怪他的消息為什么能這么靈通。
問題是李德文沒有交代宗女的事,剁了手指頭,又拿那兩個不學無術的兒子開刀后,李德文其實就已經交代得差不多,宗女的事情他矢口否認,其余事情都一五一十交代。
按照李德文的說法,這估計是廖昱的手筆。廖昱為人陰狠,如果趙駿直接動手抓人,知道擄走宗女是什么下場,很可能打死不認,到時候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趙駿倒不是投鼠忌器,他現在一應罪證都在手里,直接拿人也無所謂。主要是怕宗女出了事,到趙禎那里不好交差,畢竟害了自家一個老祖宗嘛。
“我現在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說沒想到這幫人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連宗女都敢擄走,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趙駿撓撓頭道“我只能想到他們應該是為了逼皇城司就范,不可能真對宗女下死手,所以那名宗女應該沒有被送去鬼樊樓,但汴梁那么大,想找個人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