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冗官了。
反而開始缺官了。
這就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
最近兩年官場改制之后,全國各縣又增加了大理局、審刑局、教育局、工商局、統計局等幾個部門。
中央也增加了十多個部門。
下面設立的其余部門更是不計其數,明確他們的上下級職責,專項對口專辦,比如統計部就專門管數據統籌,從三司分出的自然資源部就專門管礦產資源等等。
這樣即便不算吏,每個縣至少也要有一個主要官員,而大宋有一千多個縣。再有各州、各路等等上下級,一下子把一萬多名官員全給分配了。
甚至還抓了蠻多官員,又導致官員缺口,因此不得不增設一次的科舉制度。
趙駿參加的那一屆其實是公元1037年景佑四年那一屆,然后兩年后的寶元二年,也就是公元1039年會停止貢舉,按兩年一屆,正常情況下要到慶歷元年,公元1041年才開始。
今年這屆就屬于開恩科。
去年二月份考完,七月份繼續考舉人,到今年二月份又能考進士,讓那些落榜舉子美滋滋。
眼看馬上又要春闈了,汴梁的士子都多了起來。
茶攤上那名士子的外地朋友聽到他說起先帝的事情,連忙摁住對方的嘴道“怎么你連先帝都敢亂說,聽說汴梁到處都是皇城司。”
“承平兄,伱就放心吧。”
士子把他的手拉開,指著旁邊茶攤一個喝茶的老頭笑道“那人就是皇城司在這街上坐班老王頭。”
老王頭回過頭,向士子笑了笑,露出苞谷般的老黃牙。
外地朋友大吃一驚道“這”
士子低聲道“知院說了,朝廷若是做得不好,大宋百姓就可以指出來。聽說過鄒忌諷齊王納諫一事否,只要不過分,稍微胡言亂語兩句無妨,我大宋不以言為罪,而且我和老王頭關系好著呢。”
“劉兄厲害。”
外地士子佩服不已。
幾個人便買了報紙,立即查看起情況。
看到范仲淹的戰報后,一個個大喜說道“太解氣了,遼人欺壓我大宋太久,此戰滅其威風啊。”
又看到遼人的和談要求,一個個大怒道“遼人真是恬不知恥,打輸了還敢索要錢幣。他們占我漢人河山,欺壓我漢人百姓,必要其血債血償。”
最后看到趙禎和趙駿的表態,又轉怒為喜道“咱們官家和知院果然是明事理,知道遼人是喂不飽的豺狼,只要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那勢必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就像澶州之盟后,去年他們又來索要一樣。”
“是啊,早就該這樣了,想我泱泱大宋,丁口萬萬,帶甲之士以百萬計,又何懼他遼國呢”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啊,為什么知院要把對付遼國的辦法向滿朝文武說明呢這樣遼國人豈不是知道了咱們要派人連結他們的屬國和屬部落,提早防備可如何是好。”
“那有什么辦法,滿朝公卿能有幾個硬骨頭若是知院不把辦法告知他們,恐怕這些人沒一個會答應,想來知院也是出此下策吧。”
茶攤上,百姓們紛紛嘆息,滿朝文武只有知院乃真大丈夫也。
好在他們的皇帝陛下英明,提拔了知院,如今大宋官家跟知院治理天下,即便滿朝蠹蟲,但百姓支持,民心可用,想來也是能建起一個強大的帝國吧。
而就在汴梁百姓起來之后,發現一夜之間報紙又記載了天大的事情時,此時祥符縣縣衙內,祥符令蘇渙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名字叫做蘇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