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湘蘭本就屬意對方,籍此畫了一幅她最拿手的葉蘭圖。”
“此蘭最能體現蘭的清靈空幽,她又題了一首《墨蘭詩》。”
“字里行間不難看出馬湘蘭心意,她雖是煙花女子,但并非水性楊花之人。”
“而是懸崖絕壁上的孤蘭,非凡夫俗子或登徒子能一親芳澤的。”
“面對馬湘蘭溫婉的表白,聰明的王稚登豈能不知?”
“但是要接受一位每天迎來送往的名妓,王稚登多少有些顧慮重重。”
“于是沒做任何承諾,隨意收了畫客氣地感謝。”
“馬湘蘭以為他拒絕了自己,傷心不已,但她又實在忘不了王稚登。”
“于是兩人仍像好朋友那樣交往,卻再沒談過嫁娶之事。”
“不久,王稚登被舉薦去參加編修國史的工作。”
“這時一聽朝廷召喚,王稚登立即精神大振,意氣風發地準備北上奔前程。”
“馬湘蘭聽說后,為王稚登感興高興,同時也會離別而悲傷。”
“還為王稚登準備了一場餞行宴,席間王稚登高興地表示將來會與她共榮的心意。”
“馬湘蘭為怕失去而未挑明,只在心里種下希望的種子。”
“她百般囑咐,百般不舍,就像一個妻子對將要遠行的丈夫那樣。”
“但有時,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在他們意識里,仕途遠比愛情重要。”
“王稚登走后,馬湘蘭閉門謝客,以此表明心跡。”
“期待她的王郎仕途得意而歸,自己也便隨侍左右,也擺脫迎來送往的青樓生涯。”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馬湘蘭苦苦等待,卻沒有王稚登的一絲訊息。”
“她每日在幽蘭館苦苦牽掛與思念,而王稚登卻是黃鶴一去不復返了。”
“王稚登仕途并不得意,他到京城進行編史工作后。”
“處處受人排擠,只得做一些打雜類的工作,過得十分憋屈。”
“因此王稚登在絕望之下,打起鋪蓋卷就回到了江南。”
“由于心情郁悶,加之對癡情的馬湘蘭本就沒多大情意。”
“因此把家搬到姑蘇,斷絕與馬湘蘭共度終身的想法。”
董鄂妃:畫蘭妙手馬湘蘭,秦淮八艷之奇女子,苦等無情郎幾十年。
相比于其她七艷,馬湘蘭的愛情故事并不曲折,卻與她的人生經歷一樣平凡。
幸運如柳如是,她嫁給了顯赫人物錢謙益。
被錢謙益捧在掌心,享受到了普通女人的幸福。
董小宛同樣幸運,她嫁給了冒襄,與冒家的一家老小相處融洽。
有幸運的,自然也有不幸的。
陳圓圓嫁給了敢為自己沖冠一怒的大英雄吳三桂,卻同樣在晚年受盡冷遇,遁入空門。
馬湘蘭的愛情,既稱不上幸運,也稱不上不幸。
然而,平凡的愛情,未必不感人。
送走了趙家公子,迎來孫家公子,每個名妓的生活都是差不多的。
她們陪著青年俊杰或達官顯貴們過燈紅酒綠的生活,旁人看來似乎光鮮無比。
但從本質上來看,她們始終是地位低人一等的樂籍。
不論是因為被拐賣還是自幼生長在煙花之地,妓女們大多是孤獨且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