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段颎再追擊羌出橋門,到走馬水上。
不久,聽到消息,虜在奢延澤,于是率輕快部隊快速前進,一日一夜走二百多里,早晨追到賊,擊敗了他們,剩下來的寇虜,逃到落川,又集合起來。
段颎于是分別派騎司馬田晏率五千人出其東面,假司馬夏育帶二千人繞其西面,羌兵分六七千人圍攻田晏等,田晏等與其戰斗,羌人潰散逃走。
“段颎率軍急進,與田晏等一起追擊于令鮮水上。”
“段颎士卒又饑又渴,于是命令部隊齊頭并進,奪其水,羌人又潰散逃走。”
“段颎尾追其后,羌人邊戰邊退,一直追到靈武谷。”
“段颎披甲率先上陣,戰士沒有敢于不前的。羌人大敗,丟棄武器逃走。”
“追擊了三天三夜,戰士的腳起了層層厚繭。”
“一直追到涇陽,羌人余部四千部落,全部分散進入漢陽山谷之間。”
“這時張奐上言東羌雖已殘破,余種還不易消滅,段颎性情輕浮而果敢,臣擔心他吃敗仗,難保常勝。應當用恩信招降,才沒有后悔。”
“詔書下達段颎,段颎又上言說臣本來知道東羌雖然兵多,但軟弱容易制服,所以近陳愚見,想為永久安寧的計策。”
“而中郎將張奐說羌虜強不易擊敗,應該招降。”
“陛下圣明,相信并采納了臣的沒有遠見的話,使臣的謀劃得以實現,不用張奐的計策。”
“事實與張奐所說的相反,張奐于是心懷猜恨。”
“信了叛羌的話,而又修改了他們原來的詞意,說臣的兵多次傷敗,又說羌也是秉天之一氣所生,是殺不盡的,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遍野,傷和氣,招災禍。”
“臣想周秦之際,戎狄為害;光武中興以來,羌寇很強盛,殺也殺不盡,已經投降,又反叛。”
“現在先零雜種,反復無常,攻陷縣邑,剽劫人物,掘冢拋尸,不管生的死的,都受他們的禍害,老天震怒,借臣的手以討伐。”
“從前邢國無道,衛國討伐它,出兵而天降霖雨,解緩了旱災;”
“臣進軍經炎熱的夏天,接連不斷獲得好雨,年歲豐收,人民沒有疾疫。”
“上占天心,不降災傷;下察人事,很得人心,所以能夠打勝仗。”
“自橋門以西、落川以東,原來的官府縣邑,連續不斷,不是深險絕域的地方,兵車騎兵行走安全,沒有傷敗。”
“張奐身為大漢官吏,身為將領,駐軍兩年,不能平定寇亂,只想修文,不想用武,招降兇猛的敵人,荒誕無稽的空話,大而無益。”
“為什么這么說呢?從前先零寇邊,趙充國把他們遷到內地;”
“煎當擾邊境,馬援把他們徙到三輔,開始歸服,最后還是叛變了,至今為害。”
“所以有遠大眼光的人,認為這是最可憂的。”
“現在邊郡戶口稀少,屢次被羌人侵害,想要投降的寇虜與平民雜居,正如種植多刺的枳木和棘木于良田中,養毒蛇于室內一樣,多么危險啊!”
“所以臣遵奉大漢的聲威,建立長久的策略,要斬斷根本,不能讓其再度繁殖生長,原來計劃三年的費用五十四億,現在還剛剛一年,花耗不到一半,余寇已成殘焰,不久即可消滅。”
“臣每次奉詔,而軍隊在外,不可由內指揮,希望完全如這句話說,任臣專責,臨機應變,不失權宜。”
朱元璋:建寧二年,朝廷派謁者馮禪勸說漢陽散羌投降。